於老緊緊的捏著茶蓋,眉宇間同樣充斥著怒色。
“年輕人,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能有這種機會,老爺提攜你,那是你的福分,不要不識好歹。”
山伯冷著臉,瞪著江萊。
他是於家的傭人,從小就跟著於老,對他自然了解,也是最有發言權的。
放眼整個中醫界,能與於老齊名者,不過鳳毛麟角。
在他看來這是一個機會,可江萊並不這樣認為。
他冷笑一聲,道:“說實話也叫好歹不識?也罷,你們認為的福分對我來說一文不值,另外我不會同意你們的建議,雖然我不在乎榮譽,但我也不會無緣無故拱手送人,至於拜師一說,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要拜,也應該是你拜我,而不是我拜你,即便你想拜我為師,我還要考慮考慮收不收你這種徒弟。”
“沒有德行,不配為師,更不配當我的徒弟。”
江萊口出狂言,看的於子洋目瞪口呆。
砰!
於老拍桌而起,從藤椅上站了起來。
多少年了,還沒有一個人敢在自己麵前這樣說話。
而且還是個年輕人。
他的身份不允許別人質疑。
大國手就是大國手,神聖的尊嚴不容侵犯。
他圍著江萊轉了兩圈,仔細的從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一遍。
他想不明白,這麼好的機會,為何不去珍惜,反而還惡語相加,激怒他?
這小子到底在想什麼?
“既然沒什麼好說的,那就告辭了。”說完,江萊轉身向著外麵走去。
晦氣,要知道和平藥房真正的boss是這德性,打死他也不來和平藥房上班。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啪的一聲,於老將杯子摔在了地上,眨眼間就從四麵八方湧出十幾個穿著練功服的人。
江萊不由一樂,“摔杯為號,鴻門宴啊?”
“不過這大白天的,難道您就不怕我報警嗎?”
“你還沒資格吃我一頓鴻門宴,至於報警,我老於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麼會做觸犯法律的事?”
想想也是,以他的人脈,真想封殺一名年輕的大夫,不過是說句話的事情。
“那這是什麼意思?”江萊笑著反問道。
他那輕鬆愜意的樣子,很遭人恨,至少山伯想教訓他。
“年輕人,我勸你還是再考慮一下我剛才的建議,你剛才對我說的那些不敬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見。”
於老背對著江萊,聲音同樣也很平淡。
不過威逼的態勢已經擺出來了,給人的壓力還是很大,要換別人,肯定想都不想先跪下拜師再說,至少能安全的走出去。
可是江萊不想妥協。
他也知道自己如果說不,這些人肯定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把他弄的沒辦法阻礙他們的進一步行動。
然後再對外宣稱,說是江萊自己不小心摔倒,或者是其他,以於老的人脈,做這一切實在是太簡單了。
還是那句話,江萊不想妥協,他不由自主的抬高手腕……
於老有這個本事留下江萊,他算的也很清楚,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可惜,他沒有真正的了解江萊。
從施展完氣衝山河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江萊早就恢複了元氣,擊倒這些人,全身而退,完全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