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主持人喊完話,眨眼的工夫就有人抬著擔架來到台前。
“這是一位重傷員,昨晚在工地施工時不慎被飛出來的砂輪片掃斷了兩條腿,我們已經做過處理,雖然不用截肢,但以目前的的醫學水平來看,他後半輩子隻能坐在輪椅上。”
“我們經過病人以及家屬的同意,來請二位專家幫忙看一看,因為是臨床診斷的真實案例,所以請二位在治療的過程中,務必要保護好病人的兩條腿。”
最後一句話,是主持人自己加上去的,因為他感覺有必要這樣做。
人家已經很慘了。
能答應來參加醫學交流,還不是抱有一線希望?
“看他這傷口是從膝蓋骨以上,那些西醫都辦不了的事情,找中醫辦得成才怪!”
“二位可以各自選擇一條腿進行臨床治療,藤原屬於被挑戰者,可以優先選擇。”主持人道。
藤原看著一臉輕鬆的江萊,笑著擺擺手,“不用,讓江萊先選吧,晚輩優先。”
“你先選吧,選個自己認為容易治療的,對我來說,兩條腿都一樣。”江萊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被包紮的腿。
一條腿打著很多繃帶,另外一條則少一些,多一些的那條腿傷的重,少一些的自然就輕。
見二人針鋒相對,主持人看了一眼評委席,然後說道:“如果二位都沒有信心的話,可以選擇換一個項目進行比試。”
輸贏重要,人命更重要,他們是不會拿人命去開玩笑的。
這是底線。
“我看玄啊……”
評委席上,交流完了病人的x光片以後,有人說道:“這兩條腿,恐怕徹底廢了,腿上不僅僅隻有骨頭,而骨頭是最容易接好的,最難接的反而是筋。”
顯然,他們把江萊的意思誤會成了,留給他哪一條,他都做不到。
“就他……”
“不必了……”
二人幾乎同一時間做出了回答。
這話令所有人再次豎起了眼眉。
主持人又看了一眼評委席,隨後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比賽,時間不限。”
說完,他向後退去,把台麵留給了江萊跟藤原。
他們二人沒有一句廢話,走上前一人選擇了一條腿,江萊快他一步,選擇了那條最難治療的。
藤原冷笑一聲,也沒表態,隻是小心謹慎的開始幫病人把繃帶剪開,進行詳細的檢查。
江萊抓著病人的手腕號了一會兒脈,便開始走到藥櫃旁抓藥。
藤原的速度也不慢,江萊才抓了兩味藥,人家也來到了藥櫃前麵,而且抓藥的速度比江萊快,當然了,快的是完成速度,因為江萊要抓的藥種類多,又比他稍微晚了一分鍾。
外科手術已經做完,而且手術很完美,無可挑剔,他們自然不用多此一舉。
現如今用針灸已經無用。
有句老話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這種傷,一時半會兒也治不好。
其實真正考校的就是用藥。
東瀛這邊勝券在握,可隨著藥越抓越多,很多人的臉變得難看起來,倒不是因為江萊抓的藥多,而是他們倆抓的要有一部分是重複的,醫神藤原有的,江萊全有,藤原沒有的,江萊也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