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府外,龍王廟中,還是那般荒涼,那風調雨順的橫匾已經掉落。
那道虛影在廟中緩緩顯現,口中碎碎嘮叨:“那個迂腐匹夫,千繞萬繞,又被他算計進去了,還要我來替他做這事情,晦氣,晦氣啊”不禁搖頭惱怒。
“哼,紫龍大仙,好大的口氣。不過是一條小蟲而已,也敢如此猖狂,難怪當年會遭受那”虛影在龍王廟中的香火旁邊,伸手朝著木牌抹去。
木牌上麵的字跡已經看不清楚,甚至連這木牌,若不是虛影抹去了上麵的灰塵蛛絲,甚至連這是什麼事物都看不清楚。
摸著木牌,掐了掐手指,感歎道:“那迂腐匹夫,窺視天機之術,不愧為天道之下第一人”
隨即又是一喜:“東海紫龍,昆侖飛星子,乞丐柳費哈哈哈哈,原來,一切都是竟是如此”
“恩,那老匹夫竟然如此看得起我啊,恩,雖然看他不怎麼順眼,不過現在也勉強算是一條船上的人。既然瞞不過你,哼,就讓你得意一次罷了。”言語中,有些不甘。
虛影看了下龍王廟外的天空,暗自歎道:“天下,快要不太平了”
說完,一道丈許寬的紫色光柱,從龍王廟中衝天而出,天雷轟鳴,散發出一陣陣的令人驚悚的威壓。
紫光萬裏,驚天動地。整個中原大地的各類修真者,各大門派,都在同一時間感受到,都在為之顫抖,蠢蠢欲動。
此時的柳費一行人,還未出巴蜀之境。
飛身在茫茫川蜀大山之中,柳費被這驚天的霞光所震撼,不知道是何物,竟然能夠發出如此光芒。
隻是柳費的心中,隱隱有著一絲不安,也說不清楚是什麼,彷佛是那心中的一種感覺一般,彷佛自己就應該這般不安,很奇妙。
那山穀之內,湖旁小築門口,那老人,還是安然的坐在搖椅上,天上雖然也是霞光萬裏,但是老人卻不動於衷。
隻是口中輕輕歎道:“哎紫龍,你本是神龍異種,哎,可惜,可惜。當年的事情,也莫要怪老夫。想來,你那青龍祖宗,也能體諒我當時的情況,也不會怪罪於我吧。”
“哈哈哈哈,你這莽夫,莫以為這樣就能瞞的過我了?哼,起”雙手一個掐,便閉起雙眼,不在做聲。
此時,柳費心中的不安,慢慢的定了下來。而淩虛,則望向東方的那道霞光,與乾虛說道:“師弟,所謂奇物出世,天必降異象,看著氣勢,絕非凡物,我等就前去探視一番。”
乾虛也是讚同:“師兄所言甚是,看那方向,應該在東方千裏之外。事不宜遲,我等就快些前去。”
說完,一行人便改變方向,朝著東邊飛去。
玉虛峰上,飛星子看著空中的萬裏霞光,眼神迷離。腦海中,浮現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飛星小子,你可要抓穩啦,別掉下去啊,哈哈哈哈,我飛”一條紫色巨龍,在雲中穿行。
巨龍背上,坐著一年幼道童,神情緊張,臉色蒼白,閉著雙眼,大聲的叫道:“紫色醜龍,你別飛那麼快啊,我要掉下去啦救命啊,師傅,救命啊,師祖”
藍天,白雲,紫龍,道童
想起這些,飛星子的神情,微微笑著。
畫麵一轉,不見那藍天白雲,置身在茫茫大海之上。天色暗淡,驚雷密布,雷聲震耳欲聾。
那紫龍,遍體鱗傷,渾身上下,不知道多少道傷口,一橫橫,好不淒慘。
這時,鶴發道士,手中拿著一根古樸的金鞭,狠狠的,朝著紫龍抽去。“啪”的一聲,又帶起紫龍身上的一塊血肉,流下一道更為深厚的鞭痕。
旁邊一個青年道士,哭著喊著,朝著那老道士大聲的泣道:“師祖,求求你,饒了紫龍師叔吧,求求你,紫龍師叔不是真的有意悖逆於你的”
那老道神情鎮定,朝著那紫龍說道:“隻要他說出這一身詭異修為,是何人傳授。我便饒他一命,此後不再過問。”
“飛星小子,不要求他,我沒有這個師傅。自小,他就把我當成坐騎看待。隻有一人才是我師傅,隻有他,才正眼把我當成一個人看待,不是畜生,不是畜生。”紫龍仰天長嘯。
“薑子牙,你莫要如此欺人太甚,就算是死,我也不說。”說完,神情一冷,便不在出聲,毅然的閉上了雙眼。
那老道大怒:“虐畜。”大聲一喊,便舉起手中身金鞭,狠狠的朝著紫龍抽去,氣勢如虹,勢不可擋,直把紫龍抽到千裏之外的陸地上,一小山坡中,紫龍仰天長吟一聲,便倒地不起。
那老道,隨後追著飛來,朝著紫龍龐大的身體,口中說著一個“鎮”字,打下一道法訣,一道金光朝著紫龍的屍體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