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裂縫中,忽然閃出讓人感到壓迫的靈氣,就連飛星子等人,也有些透不過氣來。
“大膽”一聲大喝,震得數人身形不穩。
龍虎真人臉中,並沒有太大的吃驚。倒是那飛月子與飛日子,臉上表情驚駭不已,就連那大大咧咧的和尚,也靜了下來。
此時,天地間的元氣,全都朝此處擠壓過來。本是漆黑的天空,突然間,光華萬丈,那黑夜,好似變成了白晝一般。
光芒轉瞬就消失,從那裂縫中,出來一人。那人身著紫金道袍,麵容蒼老,白發長須。但神情間,卻透露出駭人的氣勢,與那年紀一點都不相符。
“孽徒”那人出來後,對著飛星子就是一聲大喝。
飛星子與飛日子飛月子三人,當即跪下,朝著那老人拜道:“師祖。”
那龍虎真人與那和尚,也朝著那老道士拜道;“晚輩龍虎山張伊(晚輩少林寺釋嚴),拜見前輩。”
那老人神情間,淡漠,冷然,對著飛星子說道:“哼,飛星子,你可知罪。”
飛星子眼中透露出複雜的光芒,咬著牙:“徒孫不知有何罪。”
那老人勃然大怒:“你私自放出那叛師之人被封印之物,惹得天下大亂,便是大罪。”
老人仿佛對這事,非常惱怒。
見這情形,飛月子慌忙的朝著那老道士解釋道:“師祖錯怪師弟了,那封印之物,並不是師弟所放,當日那物出世之時,霞光萬裏,天下修真之人,無不為之傾斜而去,正是師弟出手,方才不讓那物落於他人之手。”
“哦?”那老道士疑惑了一下:“此物是我當年用大法力所封印。普天之下,除了你等,還有誰能夠破除封印,放出此物。”
“如若真不是你等,莫非是那人不成?”思索了一陣,說完便朝著那西南方向望去。
山穀,小湖,小築之旁,那老人還在搖椅中悠閑的坐著。
這時,一道虛影閃現,對著那老人憤怒說道:“你為何打亂天機,難道又有什麼預謀算計不成?”
那老人無辜的說道:“你要說這算計,可著實冤枉了我。至於那打亂天機一事,既然連我都不能算出那天機中的事情,就算是不打亂,你也窺視不了。不如打亂了,好讓那些有心之人,能夠渾水摸魚,將這潭水給攪渾了,那才有趣。”
那虛影先是疑了一下,隨即又釋然:“哼,這世間,除了那天道難測之外,還有什麼事情你不能算計,你莫要欺詐我了,真當我是三歲小兒不成,哼。”言語中,有些嘲笑。
“恩?怎麼那小子下界了?從上界下來,可是不簡單啊。”虛影疑了一下。
“天道本就無常,為何他就不能下界呢?”老人閉著眼睛,碎碎念道。
虛影有些不以為然:“就算是那天道之下第一人,在這算計上,隻怕也比不上你。否則當年,那人的也不會被你蠱惑,與魔界那小子結成同盟哼”
“什麼叫被我蠱惑,這本就是天道定數,就算我不去做,也自然會發生。否則那人便不會由著當年的事情發展到那地步。”
“當年受到損失最大的,便是他。你真當他是傻子不成。”老人話語間,多少有些不屑。
“哈哈哈哈,門下內亂,尤其是那個小子,隻怕經過那事之後,早就對他離心了吧,你那手棋,下的真是秒,秒啊。”虛影對著老人稱讚到。
“其實,他並不傻,反而很聰明。能夠窺視天道定數,並且懂得取舍,此棋下的更是秒。”那老人對那人讚道。
“得了吧你,天道之下第一人都被你算計了,還在我麵前顯擺什麼,哼。”虛影見那老人的,也有些惱怒。
“天道無常。”老人說完便不語。
“你口口說道大道無常,最不把大道放在眼裏的,就是你,哼。”虛影的怒氣越來越盛。
那老人睜開了眼睛,看了下虛影:“唉,有些事情,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會懂”一聲歎息,仿似包涵著太多的無奈。
說完,起身來走了那旁邊的棋局。手中突然閃現出一顆棋子,棋麵上寫著一個“薑”字,拿著那個棋子,對著虛影說了兩個字。
“將軍。”便用手中的棋子,將那棋局之上的“星”字棋吃掉。隨後,又抬起頭來,望向了那遠方的天空。
那從仙界下來的那個老道士,從西南方收回了視線之後。便朝著飛星子說道:“既然如此,你便把那孽畜所留下的事物,交給於我。”說完,眼神淩厲的看著飛星子。
飛星子聽了那人所說的話,心中一番掙紮,猶豫了一下,咬著牙關,對著那道士說道:“師祖,此物,已是師叔與我的唯一紀念,望師祖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