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改成雙方不得在非自願前提下發生關係,協議保護雙方。”
覃慕寒一本正經的又帥得慘絕人寰的冷漠臉,真的很讓人討厭。
她一臉鄙夷嘴裏念著:“你想得太多了,自負狂!”手上的筆卻還是非常順從地改好了。
“第二點,嗯……領證後我還是得正常上學住校,所以我們不能公開。”唐夏天咬著筆帽鄭重其事地說。
“不公開可以,但是得住在一起。”
說完覃慕寒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著外麵漆黑的夜,似乎有心事又表情淡然。
“住一起?理由呢?”唐夏天不滿地叫道。
“沒有理由。”
“你……那基於這一點我需要再考慮考慮。”
唐夏天不滿地別過臉去,“算了,我提的你都有意見,你提條款我來補充好了。”
“協議期限暫定兩年。我沒有其他要說的了。”
覃慕寒依舊是平淡的語氣,好像說著跟自己不相關的事。
“等等,那個……你的那麼多財產……不要在協議裏備注嗎?”
唐夏天試探性地問,那畢竟是好多好多錢啊,一點都不在乎的嗎?
“兩年後你要走的話給你一張空白支票,金額隨意。早點休息。”
說完這話不等她回應,覃慕寒在衣櫃裏拿了床被子在沙發上背對著唐夏天躺了下來。
談完這個契約,唐夏天睡意全無。
兩個沉默的人都睜著眼懷揣著自己的心事。
唐夏天將今天發生的事好好理了理思路:覃慕寒,覃豐集團總裁,需要一張結婚證來獲得集團42%的股份去簽一個重要的項目合同。而她,父親的賭債擺在眼前,今天逃婚,還不知道現在家裏是什麼情況。
她一直望著手機黑黑的屏幕不敢開機。
要求期限兩年還要住一起是為什麼呢?
怕白夢心發現端倪?拿到股份了就算穿幫了又怎樣?還是有其他什麼別的原因?
唔~這些問題想得真是頭大,想著想著唐夏天就睡著了……
覃慕寒的腦海裏一直回旋著唐夏天剛洗完澡出來的樣子,失眠了。
早上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房內,唐夏天揉揉惺忪睡眼,覃慕寒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雜誌了。
“我讓人給你送了套衣服過來,在衣帽間放著。趕緊洗漱完下來,我去樓下等你。在車上用早餐。”
覃慕寒從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冷冷地說完這些就下樓去了。
車已經發動了,保安拉開車門彎著腰候著。
“阿姨再見。”
唐夏天趕緊洗漱完穿好衣服衝下樓去歡快地道別。
留下白夢心那句“就走了啊?”回蕩在空氣中。
這個恐怖的大別墅,虛情假意的母子,逢場作戲的假夫妻,當然是早走早安心。
從唐夏天上車到吃完早餐,覃慕寒都沒有說一句話。
她心裏盤算著要怎麼開口再跟他仔細談談昨天那個契約,不可能就這麼稀裏糊塗地跟一個陌生男人去結婚吧?
“嗯……那個覃總,昨天我們談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