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念了!求求你別念了!”
喬楠驚恐地捂住耳朵。
她不想聽!不想承認!
那日記是誰寫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什麼都不知道!
受過良好教育、談吐優雅、氣質出眾的美女秘書?
晉氏集團公認最配得上總裁晉涼川的優秀女性?
假麵具被解開,喬楠隻是個私欲極重、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某年某月某日,X先生找到我,這一定是命運的安排,原來成功如此簡單?”
日記本的最後一次更新,寫到這裏,便沒有下文了。
X先生?
喬楠渾身一顫,抱著最後的僥幸抬起頭道:“我……就算我心裏怨恨餘家,你也沒有實際證據證明什麼!”
日記裏,隻記載了她華麗外表下的另一麵。
善妒、狹隘、醜惡的靈魂,但確實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最多不過是犯罪動機。
這一點,連晉涼川都無法否認。
毀滅餘氏集團、拆散他和餘暖的元凶就在眼前,可惜,沒有鐵證。
哪怕移交司法,喬楠也未必會受到嚴懲。
“我為她報仇,需要證據嗎?”
晉涼川的冷笑,攪碎了喬楠最後一絲幻想。
他站起身,環顧左右道:“這個試衣間,暫時作為你的牢房吧。暖暖就要醒了,她需要我的陪伴。”
果然。
透過鋼化玻璃牆,喬楠看見床上昏睡著的餘暖,似乎動了動。
她要醒了?
晉涼川快步走出試衣間,將門反鎖。
幾秒鍾後,喬楠便看見他出現在鋼化玻璃牆的另一邊。
他拉上窗簾,擋住喬楠的視線。
接下來是晉涼川與餘暖的獨處時間,不需要一個礙眼的電燈泡存在。
“蓉蓉!”
餘暖在噩夢中驚醒。
她夢見女兒突然消失,被一團黑影籠罩。
是誰?
搶走了自己的女兒?
“這是哪兒?”餘暖雙眼朦朧,視線尚不清晰。
“這裏是晉家,是我帶你回來的。”
男人坐在床邊,用溫柔憐愛的目光望著她。
“晉涼川!?”餘暖尖叫一聲,猛地抓住他的衣領。“你把我女兒怎麼樣了?快還給我!”
她想起來了。
自己帶女兒去幼兒園報名,哪知道當地最好的幼兒園,園長居然會是晉涼川?
距離蓉城千裏之外,為什麼會有晉氏集團的產業?
而且,自己居然一直沒有發現!
“我們的女兒很好,放心吧,她現在和自己的奶奶在一起。”晉涼川柔聲道。
“你胡說!我女兒和晉家沒有任何關係!她姓李,我和李賢的孩子!快把女兒還給我!”
餘暖越是尖叫呐喊,便越是無法掩蓋她內心的恐懼。
但她仍試圖欺騙晉涼川。
“你不要亂猜!蓉蓉是我為李賢生的孩子!你不是親眼看見過嗎?我吃了避孕藥,打掉了你的孩子!”
晉涼川苦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
當他第一眼看見那孩子時,她靈動秀氣的雙眼、五官中清晰可見與自己相似的痕跡,早已經證明了父女間的血緣關係。
從床頭櫃的抽屜裏,取出一個玻璃小瓶,裏麵有幾粒藥丸似的東西,卻早就發黴變質了。
“葉酸,這就是你三年前丟下山崖的東西。我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湊到這幾粒,你還要騙我嗎?”
晉涼川的眼中,盡是溫柔的愛意。
她懷了自己的孩子,哪怕在晉母和喬楠的屢屢施壓下,依舊努力將孩子保住了。
這份情意,像是對晉涼川這三年契而不舍追尋和等待的獎勵。
“……不可能……”餘暖顫抖著說道。
幾粒指甲殼大小的藥丸,丟在山崖下,即便這樣他也能找得回來?
這到底耗費了多大的人力物力?
三年前的晉涼川,為什麼會有這份毅力和決心?!
“這是我和蓉蓉的親子鑒定報告,雖然多此一舉,但我需要更有力的證據,避免你否認她是我的女兒。”
一份DNA鑒定報告,被晉涼川放在了床頭。
他的動作輕柔舒緩,仿佛不敢有半點粗暴的動作,唯恐嚇跑了餘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