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能怪這些狗喜新厭舊。”
“嗯？”
“這玩意兒都糊了，怎麼吃……”
林意晚狠狠白了陸霄一眼。
“你做的才不好吃！我跟你說啊，我手藝可不是一般的好……”
她越說越心虛，聲音也越來越低。
便急忙轉移話題。
“你這人看起來冷冰冰的，還那麼凶，沒想到還挺有愛心的！”
“我……很凶？”
“倒不是長得凶，但是給人的感覺很凶。”
“你直覺還是蠻準的。”
陸霄笑笑，將手裏的狗糧灑在地上。
他當世第一名將的稱號。
是他率三十萬九霄軍踩著敵人的屍骨殺出來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
死在他手中的敵酋，不下百萬之數。
身上自然也就凝聚滔天血氣。
雖然他也在盡力掩蓋，但偶然露出的一絲，也絕非常人可以承受。
“你喂這些狗多久了？”
陸霄問。
“從我搬過來就開始喂了，已經好久了。”
“我還給它們都取了名字，想不想知道。”
陸霄點頭。
林意晚便指指正在吃食的狗子：
“諾，那隻吃的最凶的，叫威武。”
“那隻喜歡搗亂的叫皮球。”
“最胖的那隻叫盾牌。”
“那隻小奶狗叫巾幗。”
“還有昨天才來的這隻——”
林意晚指指正在陸霄腳邊扒拉狗糧的流浪狗，得意一笑：
“我剛給它取好名字。”
“就叫陸大霄。”
“……”
陸霄看看趴在腳邊的狗子。
“你們女人，也太記仇了吧。”
“你也知道女人小氣！”
林意晚盯著陸霄，憤憤不平的樣子：
“知道我們女孩子小氣你還不讓著我，我昨天晚上都失眠了！”
陸霄抬眼打量。
她說的是實話。
起碼林意晚眼瞼下方淺淺的臥蠶不會騙人。
陸霄正色道：“我睡得很香。”
“喂，過分了啊！”
林意晚好氣好氣。
“臭小子，下午有事兒沒，沒事兒就陪本小姐下棋去，本小姐要報仇雪恨！”
“倒是沒事兒，不過你確定要找虐？”
“你就比我厲害那麼一丟丟，憑什麼看不起人、本小姐還就喜歡受虐了！”
陸霄愣了會兒，認真說道：“同學，這是病。”
林意晚：“……”
她現在很想把陸霄天靈蓋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