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手，便有六七名旗袍女子，各自端了一壇美酒上來。
“這是兩百年的杜康，也是真正的杜康，這酒、在市麵上，你買不到，也喝不到。”
陸霄笑笑，拿過酒壇，拍開泥封，輕輕一嗅：
“好酒！”
他給自己滿上一杯，卻沒端起來的意思。
孫長安笑笑：
“怎麼，陸先生是擔心孫某下毒嗎？”
孫盟不屑道：
“姓陸的，小爺明擺著告訴你，這酒裏麵就是有毒，喝了就死那種，你要有種就喝！”
陸霄沒有理會。
孫長安也給自己滿上。
“那孫某敬陸先生一杯。”
陸霄搖搖頭。
“我不跟你喝。”
孫盟臉色陰沉：
“姓陸的，你什麼意思？我爹是孫家之主！難道是沒有跟你喝酒的資格麼？”
陸霄很懶，懶得再開口。
於是他招招手，讓段天狼上前替自己解釋。
段天狼就上前兩步：
“孫老頭兒，你兒子說的很對，你沒資格跟我家先生喝酒。”
“你他媽！”
孫盟臉色鐵青。
整個蜀州，就算蜀州官場那幾位頂天的人物親至，也不敢說孫家家主沒資格跟他喝酒。
陸霄一個二十出頭的青瓜蛋子，哪裏來的膽子。
孫長安倒是麵色不變：
“既然孫某都不配跟你家先生喝酒，那誰配？”
段天狼伸出三根手指：
“我家先生一生隻喝三杯酒。”
“第一杯是埋骨他鄉的英靈；第二杯是守土衛疆的忠魂；第三杯是這世間良心。”
“隻可惜……”
孫盟咬牙切齒：“可惜你媽逼啊可惜！”
段天狼嗤笑一聲，接著臉色驟然陰冷：
“可惜就你們這群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佛見佛發呆、狗見狗擺尾、豬見豬拱嘴、棺材見到都要打開蓋兒的爛貨。”
“不管是英靈，忠魂還是良心，哪個不得離你們遠點？你們他媽的哪來的信心也敢跟我家先生喝酒？！”
孫長安：“……”
孫盟：“……”
陪酒的眾人：“……”
段小爺的一通爛罵，頓時讓年過五旬，吃齋念佛、修身養性很久的許平安臉色鐵青。
“幸好，今晚還有幾許月色。”
陸霄笑笑，高舉酒杯。
“謹以此酒相邀九天明月,，與我共飲此杯。”
揚手。
醇香烈酒，化作細流，流入腹中。
姿態瀟灑，直追千年前在此留下名句的詩仙李太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