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口的文義,聽到病房裏的動靜立刻衝了進去:“爺,怎麼了?”
“你快去叫醫生,他的傷口出血了!”
許清霖看到範天盛由於太過激動,導致綁著的紗布上,滲透出了血跡。
說完,許清霖立刻退出了病房,站在門口,不讓範天盛看到她。
沒想到,他的內心居然如此脆弱,渴望親情,同時也討厭著範家。
很快,醫生和護士急匆匆趕來,走進病房,許清霖趴在門外,看著他們為範天盛換藥,重新包紮。
等他們離開,文義跟了出來:“清霖小姐,爺找你。”
許清霖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你確定,他叫我?”
文義點了點頭,看著許清霖重新回到病房,他關上門,依舊守在門外。
病床被搖起來一半,範天盛躺在上麵,一動不動地望著天花板。
許清霖不敢靠近,就站在門口,盡量縮小身體,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生怕再刺激到他。
“站那麼遠幹嘛?怕我?”
床上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許清霖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不是怕,我就是怕再刺激你。”
“嘁,我哪有那麼脆弱。”範天盛回過頭,看著許清霖:“不是說要照顧我?中間隔著銀河,你怎麼照顧我?”
“哦哦。”許清霖立刻走上前去:“六爺,其實我有句話想跟你說。”
範天盛不耐煩地朝她點點頭,那樣子好像在說:有屁快放!
“謝謝。六爺,謝謝你兩次救了我的命,特別是這次,你差點因為我……”
許清霖說道後麵,聲音有些哽咽,眼圈泛紅,範六爺見不得女人在他麵前哭,想起身給她拿紙。
可沒想到,身體剛動了一下,他就疼得呲牙咧嘴。
“啊!”
“六爺,你想幹嘛?告訴我,我幫你啊!你別亂動了。”
許清霖馬上過去,幫他重新躺好。
範天盛看著她責怪自己的樣子,心中有一絲怪異。
“還不是因為你,我還以為你要哭了,我最煩別人在我麵前哭,像哭喪似的,晦氣!”
“對不起。”
“好了,別說這些廢話了,要不是看在老七那麼在乎你的份上,我才不會出手救你這個蠢女人。”
許清霖糾正道:“六爺,我跟太子爺沒有任何關係了……”
“是嗎?”範六爺審視著她:“算了,不說他,你,過來,給我按摩腿。我躺在這裏一天,感覺肌肉已經廢了。”
“哦。”
許清霖乖乖地走到床尾,小心地把被子掀起來,避免碰到傷口,堆起來放在一邊,卷起袖子,就要開始按上去。
忽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抓住了許清霖的手:“色膽不小,敢摸男人的腿?”
身後這冰冷的氣場,強而有勁的手,不是範霆軒,還能是誰?
“太子爺,你放開我。六爺救了我的命,我自願要照顧他到痊愈,他的腿不舒服,我幫忙按幾下,有問題嗎?”
“再說,我現在做什麼事情,應該也不用向你彙報吧?”
許清霖甩開了範霆軒的手,就要朝六爺的腿按去,整個人卻被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