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函錦其實自己還真不明白這個天天擺著一副臭臉的顧延銘到底是怎麼招惹他了,自己心底還是很想緩和一下員工和老板之間純潔的友誼的呀。
“你看見那麼多記者,還往外衝?!”顧延銘語氣像透著一層冰,“林函錦,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啊?”說完,順勢把手裏的玻璃本狠狠地放在桌上,放出一聲巨響。
林函錦一聽這話就有些委屈了,放大聲音說道:“我這不是想去公司嗎?”頓了頓,“而且,我也沒要你管我啊?”說完,有些底氣不足地別過臉。
顧延銘的眼眸裏透著一股冷意,“那你以為你惹出這麼大的事,誰幫你收拾的?”頓了頓,“除了我,還有誰?!”說完,被林函錦氣得喉結上下滾動。
“誰要你幫忙了?”林函錦抬起頭有些硬氣地看著他,“老娘自己搞出來的事,就沒指望誰幫老娘善後。”
顧延銘惡狠狠地挑起她的下巴,語氣透著一股股的警告,“從小到大,都是我顧延銘在幫你收拾爛攤子。”頓了頓,“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打算自己飛了?”
林函錦用手拍開捏住自己下巴的手,語氣也泛著強硬,“不行嗎?”
“不行。”說完,顧延銘就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函錦,墨黑色的眼眸裏透著幽幽的光。
林函錦有些惱怒地掀開被子,光著腳下床用手指著顧延銘吼道:“顧延銘,你怎麼能這麼霸道啊?!”
接著說:“本小姐不會被誰管,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說完後,胸口開始劇烈起伏,喘了幾口氣。
顧延銘看著她一雙光溜溜的腳丫子踩在地板上,直接把她攔腰抱起扔回了床上,語氣有些惡劣地說:“林函錦,你再發瘋試試?!”
林函錦一聽顧延銘又罵她發瘋就更來氣了,“顧延銘你才是個瘋子!”說完,氣惱地把被子捂住頭不想再看到顧延銘。
林函錦待在被窩裏還不到一分鍾的樣子,就聽到房間的開門關門聲,小心翼翼地從被子裏往外看,發現顧延銘真的不在房間裏。
猛地坐起身把被子掀開,光著腳躡手躡腳地走到窗戶前想看看顧延銘到底有沒有走。別墅外記者倒是走光了,但顧延銘的車還停在那裏。
突然聽到了房間的開門聲,有些慌亂地扭過頭,看見了顧延銘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碗走了進來。
“還不過來?”顧延銘看著她剛醒就這樣到處亂跑,心情極度不悅。
林函錦被顧延銘叫得有些心虛,就屁顛屁顛地走到他跟前,水靈靈的眼睛巴巴地望著他。
“坐床上去。”顧延銘抬了抬下巴對著她說,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林函錦難得一聲不吭地乖乖地盤腿坐在床上,抬著頭看著顧延銘,“幹嘛?”弱弱地問著。
顧延銘順勢坐在床沿,端著碗用勺子攪拌了一下,“喂你吃藥。”低沉的聲音讓人不容拒絕。
林函錦試圖接過顧延銘手中的碗,幹笑說:“我自己可以的啊。”
“我來。”顧延銘說完,就對著勺子裏滾熱的湯藥吹了吹,眼眸裏的柔和讓林函錦有些看不懂。
林函錦連忙擺著手,尷尬地笑著說:“哪有老板伺候員工的道理啊?”說完,就把顧延銘手中的碗搶了過來,一飲而盡。
林函錦喝得太快的結果那就是,被嗆得滿臉通紅,劇烈咳嗽。
顧延銘坐在一旁,一臉無奈地順順她的背部,“嗆死你得了。”嘴上這麼說,手上的動作卻愈加輕柔。
林函錦抬起頭因為剛剛咳嗽而變得水汪汪的眼睛,瞪著他說:“你還咒我!”說完,就順勢拍了下顧延銘的胳膊。
顧延銘這次意外地沒有和她計較,隻是語氣淡淡地問道:“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沒有啊。”林函錦有些奇怪地看著她,“怎麼這麼問?”
顧延銘瞥了她一眼,“那你以為那天晚上怎麼會那麼巧?”頓了頓,“而且所有的新聞都很刻意地在詆毀你。”
林函錦用手撐著下巴,皺著眉頭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可我……真的沒有得罪誰啊。”說完,有些不解地望著顧延銘。
顧延銘看著她這樣有些不忍心地摸了摸她的頭,說:“你別想了,我會找人去查的。”
林函錦懵懂地點了點頭,“那我今天還要去公司嗎?”說完,故作一臉柔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