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銘坐在昏暗的後車廂裏,窗外忽明忽暗的路燈照在他的臉上,“為什麼這麼說?”語氣有些若有所思。
林函錦欲言又止,總不能說那天晚上管家把自己弄死了之後,自己又很神奇地活過來了吧。
“嗯……直覺……”林函錦半天也隻能小聲吐出這兩個字,畢竟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跟顧延銘解釋。
顧延銘別過頭沒說話,隻是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暗暗想著什麼。
林函錦怕顧延銘又在瞎想什麼,就趕緊說:“其實我也就是懷疑而已……你不用多想啊……”說完,有些緊張地觀察顧延銘的臉色。
過了一會,顧延銘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就開始閉目養神。
林函錦也暫時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點擔心別墅裏的那個劉管家會怎麼樣。
畢竟她現在還沒弄明白那個劉管家為什麼要弄死相處了這麼多年的林大小姐,在林大小姐所有的記憶裏都沒有關於和這位劉管家的恩怨啊。
顧延銘把她送回別墅之後,就看見劉管家遠遠地站在大門邊上跟她招手,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林小姐,歡迎回家。”
“嗯。”林函錦也淡淡地笑著回應,直接走進別墅準備好好泡個澡。
劉管家跟在後麵依舊像往常一樣貼心地問:“小姐,需要弄碗醒酒湯給你喝嗎?”語氣自然如初。
林函錦心中一緊,幹笑著說:“不用了。”頓了頓,“我泡個澡就直接去睡了。”說完就直接走進自己的房間。
站在門外的劉管家愣了兩秒蹙起了眉,有些若有所思地走開了。
而房間裏的林函錦長舒了一口氣,剛剛一聽到著劉管家又提起醒酒湯的事,心裏頓時警鈴大作,生怕這次又要撲街。
進了浴室整個人才漸漸放鬆了下來,葡萄酒的酒勁也慢慢上來弄得林函錦太陽穴有些一陣陣的鈍痛。
心裏把顧延銘那廝罵了不下百遍,害得自己和那個王總拚了一晚上的酒,自己還花了那麼多錢給那位姚小姐買了那麼多自己曾經想買的衣服包包。
正邊看著獨播劇場的婆媳劇邊在按摩浴缸裏泡著澡,手機裏就傳來了白特助發來的微信。
上寫著:林總,明天我要跟著顧總去A市出差,隻能拜托你把王總的合同送到王總公司了哈。
林函錦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打了兩個好的發了過去就關掉了浴室裏的電視,起身穿上衣服準備睡覺。
發現白天那位姚小姐竟然申請要加她微信好友,林函錦猶豫了兩秒還是點了同意,就順便看了看這位姚小姐的朋友圈。
上麵全是一些日常曬奢侈品的東西,要麼就是去哪裏哪裏旅遊,各個國家的定位讓林函錦還是有些羨慕的。
畢竟自己活了二十多年都沒有出過國,每次都是因為工作太忙拒絕了閨蜜好友的邀請。
現在有錢了依舊走不開這裏,整天還要為公司裏的事情操操心,雖然顧延銘自己操得心更多。
感覺大家其實都不容易啊。有錢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其實都是要實實在在努力工作出來的。
林函錦忙了一整天躺在床上困意,索性關掉手機蒙頭就睡。
而顧延銘已經上了去A市的飛機,坐在旁邊的白特助給顧延銘端來了一杯咖啡說:“顧總,我們為什麼要現在去A市啊?”
繼續有些不解地問:“不是說等王總的合同簽完再來的嗎?”
顧延銘淺嚐了一口溫熱的咖啡,表情淡淡地說:“A市最近那場拍賣會提前了。”說完,就翻開手邊上的一本文件開始翻看。
白特助噢了一聲,“那這幾天林總在公司應該行吧?”有些為難地說出口。
顧延銘翻看文件的手頓了一下,極輕地歎了一口氣說:“如果放在以前,我是不會放心的。”
接著垂著眸繼續說:“但感覺……最近的函錦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白特助也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顧總,我以為就我一個人這麼覺得。”頓了頓,“我這段時間一直感覺林總跟以前差別好大。”
顧延銘扭頭看著白特助,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白特助蹙著眉頭,表情有些疑惑地問:“我一直都覺得林總的性格是很端莊溫柔的。”
嘖了一聲有些為難地說出口,“可這段時間的林總給人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頓了頓,“說話變大聲了,脾氣變差了,而且她竟然叫我小……白了?”
白特助把心中的疑惑全部說了出來,“而且林總明明不是左撇子,可她寫字竟然是用左手……”
顧延銘若有所思地調動著手腕上的手表,沉聲說:“一個人在這麼短時間內怎麼會變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