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懷孕了嗎?”說起這件事,程昱更加的惱火。當初,在得知溫研的父親去世後,程昱有想過讓溫研把孩子留下來。
程昱想著,那孩子會是溫研的一種寄托,會給她更好的生活的動力。也是一種桎梏,讓溫研認命,別再想著離開他的事情。
一個孩子而已,程昱並不覺得有什麼的。不就是私生子嗎?他也一樣,但隻要這孩子有本事,將來他依舊可以繼承自己的王國。就算是沒什麼才華,他也養得起他一輩子。
可是,程昱在調查後發現,溫研就沒懷孕過。
想想也是,他每一次都那麼的小心,溫研怎麼會中招?所以,他的退讓忽然間就變成了他的愚蠢。
“你……知道了?”溫研的聲音有些顫抖。
“所以,我不該知道嗎?”程昱反問道。
昏暗的房間裏,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站在門口。一時間,世間的一切都仿佛靜止了一般。
過了一會兒,溫研才再次開口,“當初的事情是我騙了你,但也給了我一個理由離開。程昱,若你真的覺得那四年還挺好的,就放過我吧。”溫研拋下了自己的驕傲,語帶懇求的說道。
溫研說完,心裏一片的淒涼,都五年了,她和程昱之間的不對等依舊存在著。她好似永遠都沒辦法在他麵前真正的昂首挺胸一次。
“溫研,這五年白日夢做的多了吧?”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溫研後悔回來了,她太高估自己了。對上程昱,她隻有丟盔棄甲的唯一下場。
“不知道。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會告訴你,但我沒喊結束,你就得乖乖的在我身邊待著。”程昱說道,聲音中帶著不容他人拒絕的味道。
“程昱,你別想。五年前就是結束,我不會再和你有開始了。”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最後我們是會重新開始還是結束。”說完,程昱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溫研回過頭,狠狠的瞪了程昱一眼便快速的離開了。
程昱並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也沒有挽留溫研的意思。他們之間……好戲在後頭呢。
程昱是一個優秀的獵人,他知道等待從不會讓人失望,最好的獵物往往在後麵。
走在回去的路上,溫研的速度極慢。多少個深夜,她從那棟房子離開,都是走著這條路回家的。
溫存過後,留給溫研的總是這一路的寂靜。
程昱有他自己的原則,是從來不會和溫研一起過夜的。溫研也非常“懂事”的尊重著程昱的原則。
可漸漸的,溫研卻覺得這條路上好像被人放了釘子一樣,她每走幾步就會踩到一顆,渾身都痛。
過去的回憶,陰暗的、痛苦的、美好的……統統湧上了心頭。溫研抽了抽鼻子,抬頭望了望天。
幾年的戰地生涯和孤獨求學的經曆讓溫研學會了堅強和獨處。可是,程昱卻隻用了一天就將她這些年的成長全部打回原型。
她不得不承認,程昱的殺傷力依舊那麼的強大。
回到家裏,溫研把自己扔進了浴缸裏,讓水漫過全身,屏住呼吸。那種在戰地、瀕臨死亡的恐懼感又回來了,也讓溫研又褪去了那些軟弱。
軟弱的人在戰地是活不長久的。
直到水變冷,溫研也沒有從浴缸裏出來,她知道程昱今天是在給她下戰書,他在告訴她,自己已然成為他近期最敢興趣的玩具。
想想程昱的那些折磨人、逼迫人的手段,溫研頭都大了,她得想想法子遠離程昱才行。最好的辦法可能就是再次離開吧?
因著程昱,溫研開始考慮好好的看心理醫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