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你每次都急著從我的身邊跑開?”程昱再認真不過的問道。
不隻是剛剛,還有五年前。溫研的離開並不是真的沒有對程昱造成任何的影響,他隻是要比一般人更加的懂得控製和隱藏自己的情緒而已。
所以,所有人都以為程昱不在乎溫研的離開。但隻有程昱一個人明白,他還挺在乎的。不然不會一直留著那棟別墅,在沒事的時候還回去待一會兒。就想著或許哪一天,溫研會回來也是說不準的。
這是愛嗎?程昱並不覺得。但和溫研在一起是真的舒服,和她在一起,程昱不用想的太多,那個女孩兒的喜怒哀樂都在臉上,即便是對他有所不滿也不會隱藏。這是當時他陰暗的生活中唯一的一絲光芒。
程昱舍不得這舒服的感覺,就像是瞎了很久的人忽然能看到一切色彩了一樣,舍不下的。
“我……”溫研開了個頭卻說不下去了,她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的想法也沒辦法解釋,與其說出一堆胡言亂語,不如什麼都不說。
等了好一會兒的也沒等到自己想得到的回複,程昱憋悶的很,直接開車走了,還很不客氣的留給了溫研一大片的塵土飛揚。
被灰塵嗆的難受的直咳嗽的時候,溫研心中升起的那一點莫名的愧疚感也消失殆盡了,順便又給程昱多起了一個外號——神經病。
幾年不見,程昱變得更加的喜怒無常了,要比地獄裏的黑白無常恐怖的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這天晚上的事情的刺激,接下來一連幾天,溫研都沒再看見過程昱。
溫研也坦然了起來,程昱那個魔頭是不會因為她的幾句話就從她的生活中退散的,他應該是在等待一個時間,忽然的出現,給她致命的一擊。
為了不讓自己丟掉小命,溫研決定好好的對待自己,把自己養的棒棒的。
可總有些意外會在不經意之間到來,比如說這場瓢潑大雨。
站在公司的門口,看著周圍的人或是打著傘奔向道邊,或是等著男友的接送,溫研什麼都沒有的站在那裏,心裏想著這雨什麼時候能小一點,不然就算是她想狂奔到路邊去打車都不行。
這會兒的出租車,怕是拚都拚不到了。
“溫研,還沒走啊?是沒傘嗎?要不要我送你一程?”王記者走到門口時恰好看見了溫研有些無助的臉龐,便主動開口道。
溫研搖搖頭,“不用了,我等人來接呢。”她在這裏注定是待不久的,那就不要和同事有太多的私下的牽扯了。感情這東西,送出去容易、拿回來難。
溫研希望到自己離開的時候,可以灑脫的和大家說再見,而不是依依不舍的眼含熱淚的和每一個人擁抱著再見。
王記者對溫研的話是表示懷疑的,但她都這麼說了,兩個人又不是很相熟的關係,他也就沒再堅持,說了句:“雨太大了,路上怕是不好走,你也別急,不行就上樓等會兒。”
“好。”溫研感謝的笑著說道。
目送著認識的、不認識的人一個個離開,溫研在門口站了半個多小時也沒等到雨勢變小,反而有種越來越大的感覺。
悠悠的在心中歎了口氣,這些年在戰地待習慣了,都快忘記了還有一種天氣叫做“下雨”。
“老天啊,玩我是吧?”溫研抬起頭很是幼稚的賭氣說了一句,閉上眼睛,準備和大雨來一場親密的接觸,大不了就是病一場,順便還能在家裏躺屍兩天呢。
可是,溫研的一隻腿剛抬起來,一隻大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