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嬌很是輕蔑的“哼”了一聲,她算是明白活久見的意思了,要不是她活到這個歲數可能也見識不到人能不要臉到什麼程度。
溫研放下了手中的紙筆,學著程昱在辦公室裏麵對下屬的樣子坐好,手肘撐在辦公桌上,兩隻手交叉在一起,有一種上位者的姿態感。
溫研也不知道自己學的像是不像,隻要別有那種照貓畫虎的感覺就可以了。
“溫研,咱倆到底是誰過分了?你來了報社之後處處針對我,現在還在背後搞小動作,害得我要被辭退,你滿意了嗎?”宋嬌謹怕別人不知道的大聲的喊著。
溫研不是總願意裝出一份清高的、不在乎的樣子啊,好像對誰都很好似的,她今天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溫研是多麼虛偽的一個人,她才是真正的蛇蠍美人,惡毒死了。
“第一,我沒有針對過你。第二,我沒搞過小動作。第三,你被辭退是因為什麼你心裏應該有數,我不想你以後不能在這行混,我不說,但你別覺得你當時做的就做。”溫研非常有條理性的駁斥了宋嬌的指責,和宋嬌的歇斯底裏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幾乎報社的所有人都圍在了溫研的辦公室門口看這場好戲,有些話溫研雖然沒說明白,但大家心裏都是明白的。他們站在這裏不過是看熱鬧而已,沒有人打算給宋嬌提供幫助。
今天哪怕真的是溫研耍小手段把宋嬌給弄走了,在場的人都會為她叫好,宋嬌仗著自己的舅舅是總編,在報社裏作威作福了不久了,前段時間還逼走了一個小實習生。
“你沒有?那為什麼你和王記者去做調查的時候都不帶我,明明總編是讓我們三個人一起做的。還有,程總那邊,如果不是你給他灌了迷魂湯,他會要求我舅舅必須辭退我?”宋嬌是典型的那種“全天下都是錯的,隻有我的對的”的人,她自私的嘴臉有夠醜陋的。
報社裏有曾經對宋嬌還有過好感的男人,看到這一幕都很慶幸自己當時礙於宋總編沒有開展追求活動,不然他們得後悔死自己的愚蠢。
所有人都關注著這場爭吵的時候,有一個很不起眼的實習生悄悄的走去了衛生間,打了一個求助電話。
“頭幾次的調查是你自己說有事不去的,至於真正的與您我們心知肚明,還需要我說嘛?”宋嬌不過是怕環境差、覺得跑來跑去的太累了才不肯去的,什麼身體不舒服都隻是借口而已。
宋嬌在這件事情上確實心虛,她的嘴唇動了動,什麼都沒說。
“之後我們之間確實開始鬧矛盾了,在這樣的前提下,我不覺得我們能夠很好的共事,為了彼此著想,我們還是分開的好。”
“那憑什麼是我退出不是你退出?”宋嬌這種理所當然的樣子讓溫研覺得可笑,她真的是做新聞的嗎,就算是新人,怎麼能連最基礎的規則鬥不懂。
“議題是我提的,我是主要采訪者和將來的主筆人,我為什麼要退出?”
眾人也覺得宋嬌過分了,以前搶搶實習生的稿子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想搶溫研手中的大議題,她坐享其成的算盤倒是打的挺好的。
“為什麼你不可以?”宋嬌又問了一次,這次是真的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溫研並不打算教宋嬌這種常識性的問題,她進報社也有半年的時間了,如果連基礎的規則都不懂,那隻能說明她的心思壓根兒就沒在工作上。隨便在實習生當中揪一個人出來怕是都能解釋清楚這個問題。
“宋嬌,你過來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果隻是來無理取鬧發泄你對我的不滿的,那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我還有工作要做。”溫研懶得和宋嬌廢話了,和一個沒腦子的對話簡直就是對自己的智商的侮辱。
溫研這毫不在乎的語氣更是刺激到了宋嬌,宋嬌幾個大步的來到溫研的辦公桌前,雙眼泛紅的問道:“工作?我的工作都沒有了,你還想工作,是嗎?”
說完,宋嬌就像是瘋了一樣的開始用雙臂掃蕩著桌子上的東西。
溫研隻來得及挽救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剩下所有的東西都在短暫的十幾秒時間裏變成了地上的狼藉。
“工作,工作!我讓你工作、工作……”宋嬌不停的用腳去踩著地上的東西,在看見了瓷片的碎片後,她的動作慢了下來,蹲下身子,看了一會兒。
人們都被宋嬌的異常嚇到了,誰也不敢在此時上前,就怕把自己也牽涉進一場沒必要的麻煩之中。
溫研得罪了宋嬌不要緊,人家本身背景強大,總有人護著的,他們可就不信了。
宋嬌剛才的那些話還是在人們的心中留下了影響的,哪怕大家都覺得溫研人不錯,當也都覺得她和程昱有些不可告人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