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啊!”溫妍往前走了兩步後便回過頭來說道,她感覺到了麥子和樊博維之間的氣場不太多。
在外麵打起來總歸是不太好的,不管有什麼問題,還是回去關起門來解決的好。
“你們先走吧,我和他有話要說。”麥子冷靜的樣子讓溫妍覺得害怕。
愛人、友人都在身邊的日子太舒坦了,溫妍很自私的不希望眼下的狀況被任何變故打破。
溫妍磨磨蹭蹭的樣子都被程昱看在了眼裏,他收緊了擁著溫妍的手臂,小聲的在她耳邊勸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也該有個解決方案了,一直這麼拖下去對誰都不好。”
程昱的話太有道理了,溫妍沒有辯駁的理由,隻能走回去抱了抱麥子給她安慰,隨後就跟著程昱走了。
溫妍此時也是有些自身難保的感覺,程昱不會讓今晚這一頁輕鬆的翻過去的。
沒有人知道溫妍剛才抱住麥子的時候說了一句,“你想走就走,我會想辦法把麥旋風給你送過去。”
這句話無疑是打消了麥子最後的顧慮,她不在逃跑不過是因為有看牽絆。
麥子望著溫妍離去的背影,忽然有些想哭。
“在這兒聊、還是換一個地方?”所有人都消失了,樊博維這才開口說話。
不是樊博維高冷,而是剛才看見麥子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裏喝酒,他就有了一種心回到肚子裏的感覺。
樊博維永遠都忘不了當年他滿腔歡喜的回到家裏,心裏還想著等下麥子會又會做了些什麼他愛吃的菜。
原本下班後總是喜歡到處應酬的樊博維在那段時間變得很不一樣,他更喜歡準時下班回家,等著聽那小女人喊上一句“回來了啊,去洗手,飯馬上就好了。”
隻有聽到那一句話,樊博維的心才是暖的。他也是那會兒才明白,他並不是真的無情到不想有個家,他隻是還沒找到真正的家的感覺而已。
剛發現屋子裏沒有人的時候,樊博維並沒有覺得怎樣,他想麥子應該是出去買東西了,或者是去見某一個朋友了。
可能是麥子跟在樊博維身邊的時候都太乖巧了,她聽話的就好像是沒有存在感一樣,樊博維根本想不到她會處心積慮的準備了一周多,甚至連他都瞞了過去。
在後來的幾年時間裏,樊博維一直都想不明白這一問題。
他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麥子離去前的幾天,她一絲一毫的異樣都沒有,甚至更加的招人喜歡了。
後來樊博維才明白,麥子是在用另一種方式和他說再見,她滿足了自己的儀式感卻給他留下了好些孤寂和壞習慣。
再相見之後,樊博維用了各式各樣的方法來圈養麥子。他知道麥子不快樂,也感受到了麥子的失落和無望。
但是,樊博維就是無法放開自己的手。麥子的歸來帶回給他的是生命。
一個多小時之前,當樊博維再一次意識到麥子有可能再次的從他的生活中一去不複返的時候,所有的理智和驕傲就都消失了。
無論樊博維現在外麵看起來有多正常,可他明白自己的內心有多麼的狼狽。
曾經體會到的無力感讓樊博維又一次的體會到了自己作為人類的渺小,他永遠都不可能在有關麥子的事情上無動於衷的。
“找個能說話的地方吧。”在麥子喝光了剩下的一瓶酒之後,她緩緩的開口說道。
樊博維點點頭,跟著她一起站了起來,眼睛完全不肯錯開的盯著麥子看著,就怕錯開一眼、再見就是來生了。
麥子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晃蕩著,夜風吹過,她打了一個哆嗦,樊博維這才看清楚麥子身上穿的是什麼鬼。
一想到有無數人看到了麥子的性感、嫵媚的模樣,樊博維的一股火就湧了上來,他也顧不得剛剛勸說自己的要慢慢來、要和麥子好好的說一次話的自我安慰了。
脫下皮衣外套,樊博維不容分說的把衣服搭在了麥子的身上,語氣不善的說道:“披著點兒,也不怕凍成傻子。”
麥子也沒什麼跟樊博維客氣的,他作為男人,本就有義務保護女人不受傷害。可是,他這些年做過的混蛋事兒可不少,不是一件外套就能把麥子冷凍了的心捂回來的。
如果不是麥旋風,麥子想,自己此生都不會考慮再給樊博維機會的。
有些男人是致命的慢性毒藥,碰不得的。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麥子開口問道,她昨天在樊博維的書房看到了幾所幼兒園的資料。
他做人男朋友是挺渣的,但做人爸爸的第一步還算是合格了。
“知道什麼?”樊博維和柰子並不在一個頻率上。
“旋風的事情,他和程昱沒什麼血緣關係,這段時間放出來的新聞都是為了迷惑你的。”麥子的主動承認倒是讓樊博維挺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