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點頭，少了一個人跟她搶吃的，林大還是很高興的。而且等下程昱不在，她和溫妍也好在一起玩些女孩子的遊戲。
程昱在總是礙手礙腳的不說，還小氣的很，不肯和任何人分享溫妍的時間和關注度。
“慢走，不送。”程昱剛站起來，林大就開心的揮著手說道。
“你好歹尊重一下我是付錢的人吧？”程昱不滿的說道，花錢的人該得到他本該擁有的尊重的。
林大的回應是繼續埋頭苦吃，都吃光了才對得起這份錢啊！
程昱走到溫妍的身邊，彎下腰，輕輕的啄了一下溫妍的嘴唇，“晚上早點睡，不用等我，我可不想回家的時候看到沙發上有一隻小瞌睡蟲。”
“好。”溫妍嘴上應的向來很痛快，但會不會照做就不是程昱能控製的了。
程昱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話不太有用，輕扯著溫妍的臉頰，讓她聽話一些，不要到處亂跑。
哪怕是林大跟著，程昱也是放心不下的。
“有事給我打電話。”程昱囑咐著，充滿不舍的離開了。
兩個小時候，溫妍和林大的雙手都被購物袋勒出了痕跡。
在一年的時間裏，溫妍都換了四個住處了，本來就沒什麼安全感的她更是覺得自己漂浮不定的，太慘了。
有程昱陪在身邊的時候，這種感覺並不是很強烈。可是，打開公寓門，門裏麵什麼生活的氣息都沒有，裝修也延續了程昱一貫的作風。
冰冷的色調混合著極簡的裝修，每一個裝飾品都出自名家之手，價值並不低，但卻沒什麼靈魂。
每次走進這樣一間新屋子，溫妍都不太舒服，所以她會在最短的時間裏用各種可愛的小玩意兒什麼的填充到家裏麵。
家裏的顏色多了，才有了溫暖的感覺。
“這裏的物業不錯，應該是不會放進來那些可疑的人的。”林大來之前已經對這裏做過小小的調查了。
可是，林大也就是隨口安慰下溫妍而已，那群人如果想進來，絕對是找得到辦法的。
“大大，你跟我說說沈佳莘是個什麼人唄。”溫妍把東西放到了廚房，轉過頭對林大問道。
從一周前開始，這個名字就經常的出現在溫妍的生活之中了，程昱雖然沒有隱瞞沈佳莘的存在，卻也沒有跟溫妍說的更多。
溫妍對整件事情的唯一理解就是——沈佳莘是一個很壞的、很危險的人物。
“他就不是個人，是個畜生。”林大站在流裏台前清洗著杯子，程昱這處房產置辦的不錯，她挺喜歡的。或許，她可以用自己的貼身保護換一下這套房子。
“他都做過些什麼啊，我看你們所有人都很恨他的樣子。”溫妍很細心的注意到，她身邊每一個人提起沈佳莘都是十分厭惡的表情和語氣。林大剛剛說話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是，用詞還是很明顯的展示了對沈佳莘的厭惡了。
一時間，溫妍對沈佳莘開始好奇了起來。
人類不是人民幣，沒有人會被所有人喜歡，被人討厭是人生在世必須要經曆的一種體驗。不過，像是沈佳莘這種，一下子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討厭的，溫妍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想，這也算是一種本事吧？
“你應該問他做過什麼好事。”林大把兩個杯子放到了台子上，擦幹、擰開了一瓶果汁。
夜深人靜的時候更適合點燃香氛喝紅酒，但那時林大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做的事情，因為太女性化、太不林大了。
為了隱藏自己的某些小愛好，林大隻好選擇果汁了。
“那她做過什麼好事？”溫妍非常聽話的按照林大的意思重新問了一次。
林大把倒好了的果汁遞給溫妍，非常少見的溫柔的笑了一下，“答案是零。”
在溫妍驚訝的眼神下，林大開始細數沈佳莘的罪惡了。
“從我們知道他那天開始，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壞事，沒有好事。比如說糟蹋了夜祁的妹妹，害得人家好好的女孩子得了抑鬱症，最後自殺了。還有，明家的醫院有一次出了件不小的醫鬧事件，也是他鼓動的……”
溫妍聽著林大用十分輕飄飄的語言說著一件件恐怖的事情，嘴巴都微微的張開了，她知道有些人很壞，但壞到這地步的還是首次見到。
溫妍越聽越覺得渾身發冷，特別是她聽到關於程昱的事情的時候，溫妍都想要找一床被子給自己圍起來了。
溫妍沒有想到程昱在商場上還需要經曆那些九死一生，他一個人躺在病房裏的時候肯定很難受吧？
如果當初她不走，她就可以陪在程昱的身邊了，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但多少能夠讓他感覺到溫暖吧？
溫妍不知道的是程昱當時的想法唯有一個，還好妍妍已經走了，那些危險她都不需要經曆、也不需要去感受。
即便是用了最簡短的語言，林大還是說了十多分鍾才把沈佳莘的部分“豐功偉績”說完，聽完這一係列故事之後，溫妍都不敢一個人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