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唐躍身形一閃,直接避開沈美琴的攻擊,隨後反手一抓,沈美琴的胳膊就被唐躍控製住,手中的匕首直接掉落。
“你知道蘇銘幹嘛去了麼?”唐躍嘴角掛笑,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幹嘛去了?”沈美琴一愣,下意識問道。
我也很好奇,連我都不知道蘇銘幹嘛去了,一直睡覺的唐躍怎麼會知道?
“他走了那麼久,現在應該已經達到目的地,把人殺掉了,你好歹也是個經驗豐富的風水師了,竟然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你師父沒教過你不要相信鬼說的話麼?”唐躍嘲諷的看著沈美琴,說話的語調慢條斯理,好像他早就跟蘇銘串通好了一樣。
果然,沈美琴麵色一沉,厲聲問:“殺人?殺誰?!”
“你說呢?”
唐躍笑的更加燦爛,意味深長的看著沈美琴。
“你們!”沈美琴不敢置信的瞪著唐躍。
可唐躍臉上掛滿虛偽的笑容,讓人越發心虛,根本無法分辨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果然,沈美琴已經完全相信唐躍的話,心急如焚的往外跑,根本顧不得跟唐躍交戰了。
可唐躍哪裏肯放過她,直接手一抓,就把沈美琴重新抓回到身邊,反手一擰,像警察抓小偷一樣控製住沈美琴,道:“蘇銘騙你的目的是殺掉你找好的供體,吞噬你孫子的魂魄,不過我找你,卻是真的為了你好。”
說完唐躍大大咧咧的看著沈美琴,甚至還鬆開手,接觸對她的鉗製,絲毫不擔心沈美琴再次逃跑。
沈美琴知道了唐躍的厲害,麵色鐵青的看著唐躍,卻真的沒有逃跑,問他:“什麼意思,你們不都是一夥的,說什麼為我好。”
唐躍笑著擺擺手,道:“你見過哪個泰國龍婆跟鬼是一夥的?即便是,那也是跟我養的小鬼是一夥的,可那蘇銘的實力你也清楚,怎麼可能是我養的小鬼,我跟他之間,還有一筆賬沒算清楚,他仗著自己是厲鬼,搶我老婆,欺我小弟,我隻不過是在表麵上附和他罷了!”
說著,唐躍臉上竟然真的閃過一絲怨懟,幽怨的瞥了我一眼。
隨後道:“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一是把你孫子的魂魄召回來,讓我把它煉成小鬼,跟在你身邊,二是維持現狀,讓你孫子通過奪舍之法重新複生,不過有蘇銘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著,等你孫子真正吞噬別人的魂魄後,也就是蘇銘吞噬你孫子魂魄之時,你可要想好了。”
說完唐躍不再理會沈美琴,甚至拉住我和童童的手,往椰子樹中央走去,讓我給他包紮傷口。
這片刻的功夫,他先是被六耳抓傷,然後又被炸了一下,白皙的臉早已經變得跟花貓一樣。
我有些擔心,怕那沈美琴真的走了,而且這唐躍跟蘇銘向來不對眼,他怎麼會知道蘇銘的計劃?
蘇銘真的想吞噬沈美琴孫子的魂魄?
我一邊忙著給唐躍的傷口消毒,一邊心神不寧的想著蘇銘那邊的情況,他確實出去一天了,如果是去殺人,現在應該已經得手了吧?
可他明明說過周老板的孩子是無辜的……
我心裏越來越煩躁,既不肯相信蘇銘會濫殺無辜,又怕唐躍說的是真的,他畢竟是鬼,還是個厲鬼,即便他對我很好,可他對別人呢?
就在我想來想去,忍不住想問唐躍的時候,沈美琴卻過來了。
此時她已經冷靜下來,陰翳的眼睛直勾勾的打量著我和唐躍。
許久,她才道:“即便把我孫子煉成小鬼,也至少煉成惡鬼級別,你能保證麼?”
“不能,你胃口還挺大。”唐躍冷笑道。
“如果加上我這把老骨頭呢?”沈美琴道。
說著,她已經席地而坐,嘴裏念出咒語。
聽著有些耳熟,她該不會是在召喚煞眼血蝠吧?
果然,大約念了十分鍾後,窗外就響起撞擊玻璃的聲音,煞眼血蝠真的出現在窗外,隻是有剝離阻隔著,它進不來。
想起周老板活生生被煞眼血蝠分屍的場景,我嚇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她現在把煞眼血蝠招來是什麼意思?
“有我這一身老骨頭,外加一隻煞眼血蝠,足以讓我孫子成為惡鬼,你敢不敢對我發毒誓,保我孫子成為惡鬼?”沈美琴道。
不管是陰陽師還是泰國龍婆,都是跟陰氣魂魄打交道的工作,算是靠天吃飯,所以最講究敬畏天地。
這毒誓是指天地而發,對他們有著很強的約束力,遠比法律道德管用的多,凡是發下毒誓的,他們就必定會做到,即便死,他們也不會違背誓言。
這下連唐躍也笑不出來了,皺眉道:“你這是圖什麼,隻要把你孫子煉成小鬼,他就能跟在你身邊了,何必強求惡鬼的實力?而且即便真把他煉成惡鬼,你死了,它沒有主人,依舊是個遊魂野鬼,飄蕩在天地間,你這又是何苦?”
“別多管閑事,你隻要答應我的要求便可!”沈美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