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投標日期還有三天的時候,我行動了;我不知道這樣出賣白姐,最終會得到怎樣的結果,可有些事,麵對現實,你不得不去做……
周五上午,公司裏發了工資;快中午的時候,我敲響了白姐辦公室的門。
進去的時候,她正在電腦前忙活,看我來了,她一笑說:“坐吧,喝水自己倒;周一就要投標了,姐先把東南鋁業的策劃收收尾,你稍等一下。”
我點點頭,拿紙杯接了水,又打開窗戶,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
白姐那天穿了件白色禮服,裏麵是一件粉色打底衫;她把頭發挽在腦後,看上去又漂亮、又幹練;而且還是個帶點小清新的女人。
“你老看姐幹嘛啊?”她沒抬頭,卻知道我在看她。
我趕緊把視線移開,喝了口水說,“沒…沒看你,看桌子上的花呢。”
我這樣說,其實是因為緊張的;一個人,即將要做一件壞事,心裏多少會有些惶恐。
她嘟了嘟嘴,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看就看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姐什麼地方沒給你看過?假正經!”說完她臉就紅了,沒再搭理我,又繼續工作。
我捏著煙,心裏說不出的痛;這麼好的一個女人,那麼漂亮,善解人意,可我卻要出賣她,做那些令她傷心的事。尤其現在,在這個非常時期,白姐特別需要錢,東南鋁業的這個項目,又對她那麼重要。
我不敢往下想,心裏滿滿地都是苦澀。
後來她忙完了,身體往老板椅上一靠,長舒了一口氣說:“大功告成!這份策劃相當不錯,姐有百分百的信心中標!”
她這樣勞累,又這麼有信心,我簡直愧疚死了;把煙掐掉,我看了看時間說:“姐,要下班了,我請你吃飯吧;今天剛發的工資,這是我正式工作後的第一份收入,我想請你吃飯。”
她一聽,簡直高興死了;穿著高跟鞋,啪嗒啪嗒朝我跑過來,坐在我旁邊說:“真的啊?你幹嘛要對姐這麼好?你都不愛姐了,請姐吃飯是什麼意思嘛?”
我說你不想吃啊?不想就算了,我不強求。
“你……”她立刻說,“你好混蛋哦!姐幹嘛不吃?就吃,吃死你,把你吃成窮光蛋!”
我立刻說,那你還不趕緊去洗把臉,打扮打扮?昨晚熬夜了吧,臉都發黃了,趕緊去洗手間捯飭捯飭,我可不想帶個黃臉婆出去見人!
她就打我,說誰是黃臉婆啊?你敢說姐是黃臉婆?好大膽哦!
“快點去收拾,我都餓了!”我催促著她,一點跟她鬧的心情也沒有。
她蠻高興的,其實氣色挺好,我就是故意那麼說的;她拿鏡子照了照臉,撇撇嘴說,“姐臉色確實有點黃哦,那你等姐,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她抽了兩張紙巾,急匆匆去了衛生間;我悄悄走到門口,確認她已經走遠了,這才把門關上。
走到白姐的辦公桌前,我手忙腳亂地掏出U盤,插到她電腦上。
雖然之前,我們把文案做出來了;但最終的定版,隻有白姐這裏有。
打開電腦,我急速搜索著文案的位置,腦袋上的汗都下來了;幸好的是,白姐把文案就放在了桌麵的文件夾裏,我抖著手,趕緊拷貝。
可還沒拷貝完,辦公室的門開了;白姐一進來,就狐疑地看著我問:“小誌,你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