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賭博(1 / 2)

看我急不可耐的樣子,麻姐叼上煙,特別鄙視地看了我一眼。

她指了指電視櫃說,“抽屜裏有藥,自己抹點兒,省的把你弄死了,陳芳那賤人再跟我鬧。”說完她打著哈欠,去了臥室。

我點點頭,在電視櫃的抽屜裏,拿了些雲南白藥,又去衛生間,對著鏡子一點一點地塗抹。上完藥後,我洗了把臉,對著鏡子,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己可憐嗎?或許吧……

人生真他媽離奇,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刻將會何去何從,命運又會怎樣折磨你;但是隻要心中有光,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為了心愛的人去付出,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幸福,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後來我側躺在沙發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麻姐帶我出去吃了飯,然後開車帶我去了工河沙灘上的工河明珠。

工河明珠是白城的地標性建築,就跟法國的埃菲爾鐵塔一樣;建築下麵全是鋼結構,中間有一個平台,是專供遊客上去觀景的地方。而再往上,鐵塔的頂端,是一個球形建築;本來我以為,人家是為了美觀而設計的,裏麵沒有東西;可當麻姐帶我上去的時候,我才發現內有乾坤。

夜晚的工河明珠格外美麗,絢爛的彩燈靚麗閃爍,倒映在寬闊的河麵上,彰顯著它在白城的地位。

麻姐碰了我一下說:“別他媽看了,跟農民工進城似得;我跟你說,進了賭場,你給我大方點兒,想怎麼賭就怎麼賭,錢可以輸的起,但不要給我丟人!”

我趕緊點頭跟上她,她掏出電話發了條短信;不一會兒,我竟吃驚地發現,在工河明珠最頂端的球裏,開出來一輛小型滑軌電車;我們坐上去,電車像繞山路一樣,環著軌道快速上了頂層。

出來的時候,我簡直驚呆了!這個在遠處看,感覺不大的球狀建築,麵積竟然有三四百平,而且還是個賭場!

進去之後,麻姐夾著包,晃著肥碩的身子,到前台換了籌碼。

我跟著她,她玩兒什麼我就玩兒什麼,二十萬的籌碼,看上去很多,最起碼對於我這樣的窮人來說,那是個龐大的數字;可在麻姐眼裏,無非也就是玩兒個遊戲而已。

我沒來過賭場,更沒有參與過賭博;至多在大學的時候,跟室友一起玩兒過拖拉機、鬥地主。如今身在賭場,我緊張地額頭冒汗,生怕被麻姐看出破綻。

還好那天她手氣不錯,贏了不少錢,完全沉浸在癡迷的狀態,根本沒工夫管我。我就在旁邊學,其實賭博這東西不複雜,一學就會;如果太難,也沒人玩兒這些。

麻姐是這裏的老主顧,很多人都認識她;她帶我玩兒了輪盤、擲骰子,後來又賭了大的,梭哈、德州撲克什麼的,因為押錢太多,我沒敢玩兒;結果還被她瞪了一眼,感覺我給她丟人似得。

出來的時候,已經午夜兩點多了;賭博這東西,特別讓人著迷,隻要你深陷其中,便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那天麻姐賺了好多,整整翻了一倍;我笑著說:“麻姐你真厲害,穩贏不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