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芳的威脅,當時我並沒有理會;但是後來我後悔了,倘若我多想一想,陳芳為什麼會這麼有底氣地威脅我,她那天為什麼會出現在東南鋁業,又和麻總做那些苟且的事;如果我仔細想想,這一切都是可疑的。
秦總能給她好處,麻總為什麼就不能給?而且麻總是大股東,給的好處不會比秦總少;陳芳是那種為了錢,毫無底線的女人;這樣的人,其實早在一開始,我和秦總就不應該選擇信任她。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都相安無事。不管是白姐,還是她父親,似乎都默認了,我有能力把那件事解決;而我自己也認為,等下個月一到,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可我想錯了,那天不是黎明的到來,而是黑暗的降臨。
那幾天裏,我和白姐一直住在她父親家;我掂起勺子,炒著自己的拿手好菜;吃飯的時候,她父親總要讓我陪著喝上兩口。那天他喝醉了就說:“好,真好!小誌啊,其實你不知道,伯父一直很想要個兒子的……”
她這樣說,白姐和雪兒,幾乎同一時間撅起嘴,用一種極度鄙視的眼神看著他;他一愣,似乎意識到說錯話了,便趕緊一拍腦門說:“哎喲,喝醉了,淨說胡話;還是女兒好,兩個寶貝女兒,兩個小心肝,小棉襖!”
“嗯!”然後白姐和雪兒,又一起滿意地點點頭;我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可真夠呆萌的;若不是雪兒以前,闖下那麼大的禍,你說他們該有多幸福啊?!
白姐的父親又說:“即便沒兒子,那現在不也一樣嗎?你跟依依在一起了,那可不就是我兒子嘛?!來兒子,陪爸爸走一個!”他舉起杯,跟我碰了一下,抬頭就悶了進去。
我也趕緊把酒喝掉說:“伯父,您是依依的爸爸,自然也是我爸爸;您以後就把我當兒子吧,我跟依依都會孝敬您,咱們會有一個大家,會很幸福,您要相信我!”
雪兒就在一旁,翻著白眼兒說:“切!還沒結婚呢,套什麼近乎?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她把筷子一放,轉身就回了臥室。
白姐和白父,貌似不太理解,雪兒為什麼會突然生氣;但隻有我知道,雪兒其實是對我有點那啥的;本來我不是太確定,但是那天在車裏,她說她要照顧我一輩子;這話我聽進去了,所以後來的一段時間,我總是小心翼翼地跟她保持著距離。
雪兒走後,白父就說:“這丫頭,就是沒事找事,不用理她,咱們接著喝。”
看我們喝,白姐也倒了酒說:“我也喝,我要敬兩個大男人,依依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一杯!”她那樣子特別認真,認真地有些可愛;我和白父相視一笑,心裏一陣溫暖。
因為她也是我們最重要的女人啊,兩個男人,都會為了她不顧一切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白姐就摟著我,臉貼著我額頭說,“姐好幸福哦!被兩個大男人疼,簡直不要太得意哦!你看雪兒都嫉妒姐了,她那丫頭,就是嫉妒心強;有本事,自己也找一個啊?像寶貝小誌這麼好的,我猜她一定找不到了!”她特可愛的咬著嘴唇,一副她比雪兒幸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