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想象,白姐竟然對我說了這樣的話;那些曾經的承諾、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全都化作飛灰,消散在了眼前。
看我搖搖欲墜,夏主任和小茜趕緊從背後扶住我,雨晴不停地搖著我胳膊問:“哥你怎麼了?你不要這樣,太嚇人了……”
我的鼻血“啪嗒啪嗒”往外流,腦袋嗡嗡直響,整個身子左搖右晃,好想就那麼睡過去,永遠也不要醒,不要麵對這些殘酷的現實。
雨晴拿紙巾,捏住了我的鼻子,我仍舊呆呆地看著白姐;這個青春靚麗、溫柔體貼的女人,如今卻再也不看我一眼,而是圍著另一個男人,為他擔心、為他哭泣。
“趕緊把他送醫院啊?都還愣著幹什麼啊?!”白姐著急對周圍的人吼,幾個同事立刻扶著麻男往外走。
麻男一邊往外退,一邊衝我罵:“我次奧你媽的小雜種,你等著,老子會讓你好看,你給我等著!”
我不去理會他,而是直直地看著白姐,大聲吼道:“姐!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她轉過身,含著眼淚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似乎有著說不盡的苦衷。
後來他們走了,白姐也走了;我受了傷,流了血,她卻一句關心我的話也沒說!我他媽真賤,為了她打成這樣,最後得到的確實這樣的結果。
我大口喘息著,鼻血凝成了塊,從鼻孔裏往外掉;夏主任趕緊說:“我去開車,你們把王助理送到樓下!”說完他就往外跑,幾個男同事把我架在肩上;雨晴哭著跟在屁股後麵,後來我想她應該是被嚇的吧,畢竟城裏的女孩,見過血的不多。
我們去了離公司不遠的社區診所,醫生給我擦了藥,又掛了瓶點滴;夏主任坐在床邊,擦著額頭的汗,一直抱怨說:“都怪我多嘴!不應該告訴你這事,我這臭嘴啊,就該拿跟鋼針縫上!”
我搖搖頭說:“別說了,不怪你,沒什麼大事;醫生都說了,皮外傷而已。老夏,你是過來人,我想問問你,人一結婚,是不是就變了?人活著,是愛情重要?還是婚姻重要?”
夏主任愣了一下,歎息著說:“哎,小誌啊,我不想騙你,有些事情,沒必要去堅持;人家都結婚了,你再這樣,其實是不道德的;當然,大家都知道,你和白總的過去,你為她付出了那麼多;你沒錯,但你不應該這樣,懂嗎?”
我點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說:“行了,知道了,你回公司忙吧,我沒事。”
夏主任站起來說:“那行,就讓雨晴在這裏照顧你吧,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還有啊,白總當時說的是氣話,你不要往心裏去,更不要離開公司,知道嗎?”
我苦澀一笑,就說知道了,該怎麼做,我心裏有數。
夏主任走後,我腦袋昏昏漲漲的,感覺已經對現實麻木了;母親的離去,白姐的背叛,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曾經那顆青澀的心,早已被傷的千瘡百孔。
白姐把曾經,所有對我的愛,全部給了另一個男人;我甚至不敢去想,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回到家做什麼;嗬!他們是夫妻,還能做什麼呢?媽的,一想到這些,我還是會痛,渾身痙攣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