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別墅,林宏昌的臥室裏,葉儀正看著一張畫出神,她眉頭一蹙,哀聲歎氣。
“宏昌,你說,這畫會是誰送過來的?我已經調出監控錄像了,對方戴著一頂帽子,還穿的特別中性,隻看到一抹身影,其他的五官特征根本從錄像中辨別不出,看來是刻意為之,不想讓人看到她的長相,不過倒是不難看出是個女人。”葉儀喃喃道。
那段塵封的往事,她已經很少提及,這些年,隨著時間的過去,她已經盡量不去想那件事。
林宏昌將畫卷收起來,“恐怕是有什麼好事之徒,故意惡作劇也說不定,小儀,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想了,再說那事也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老是有負罪感。”
葉儀歎了口氣,道:“當年,她一聲不響地就走了,等我再次聽到她的消息,她卻墜崖自殺,我想接濟她一對兒女,她的公婆卻拒不接受,從此一家人消失在我的視線,我也找過,無疾而終,也許後來,我是不想找了吧,我實在不能接受她的離去,畢竟她還那麼年輕。”
她說著說著,不知不覺,臉上已出現兩道淚痕,林宏昌替她擦了擦淚,道:“別那麼悲觀,人的命運,都是上天注定的。你們關係那麼好,她在天上也不會怪罪你的。今天是辰東結婚的日子,你不是日夜盼著就是這一天嗎?怎麼老傷心。”
“可我忍不住啊。這畫我沒見過,而且是她後期的畫,小卉這個人,精益求精,不是佳作,不會賣出的,如果沒賣,那除非是直係親屬,不然不會持有。他把畫送給我,宏昌,你說,會不會是提醒當年在這件事上,我也有過錯?”葉儀有些擔憂地道。
“別想太多了,這件事情,我會出力幫你調查清楚的,你現在就別疑神疑鬼了吧,都這麼夜深了,快休息吧,也累了幾天了。”林宏昌道。
“嗯。”葉儀眉頭並未舒展,她點了點頭,現在也隻能如此了,希望事情不要如她想的那麼複雜才好。
***
清晨,朱可諾在花香中醒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旁邊,林辰東已經起床了。
她看了看牆上的鍾表,已經上午十點半了,天!她已經睡了這麼久了?怪不得林辰東早已下樓,旁邊的被子都已經冷了。
看來昨天她是真的累了,才能一覺睡這麼久,朱可諾起身洗漱完,打開衣櫃,看了看衣櫃裏的婚紗,她的手觸碰上去,她將婚紗小心翼翼地取下來,很鄭重地疊好,放在一開始放婚紗的箱子裏,她嘴角不禁上揚,這件婚紗,她要一生保存。
她下樓,走到樓梯處,就聽一家人都在樓下聊天,她臉色一紅,她起的這麼晚,好丟臉。
“辰東啊,你說的事情,準備好了嗎?”葉儀開口道。
“準備好了,一會就走。”林辰東道。
“這次要幾天啊?”林子鬱問。
“多則三四天,少則一兩天。”林辰東道。
“哦,去那邊得多穿點衣服才行呢。”林子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