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那麼年輕,她沒必要這麼多,想到她懷孕這幾個月來,林子鬱對她的照顧都頗為細心,她一直想不出來,她突然態度轉變的目的,現在想起來,細思極恐。
“少奶奶,嬰兒車就直接放這,可以嗎?”詢問聲驚醒了朱可諾,她將紙揉成一團,胡亂地塞進口袋,盡量壓抑住自己的驚慌,道:“放那啊,哦,可以。”
東西全部都放好,朱可諾走出臥室,卻對上了正出現在臥室門口的林子鬱,看她的表情,應該是剛來,還不知道剛才她發現了什麼。
“東西這麼快就安裝好了啊?我聽辰東說,這些東西都是他親自安裝的。”林子鬱的眼神沒有一絲異樣,仿佛她已經將這段感情放下了。
朱可諾點頭,道:“嗯,是啊,他說要自己動手,能表現出自己的誠意。子鬱,真的很抱歉,寶寶還沒出生,就讓你搬臥室,占了你的地方。”
“說什麼呢,再怎麼說,也是辰東的寶寶,我是成年人了,也該讓著後輩。”林子鬱道,她說話還是那麼溫柔隨和,這讓朱可諾對自己心中的猜測,有些動搖。
“還是謝謝你。”她微微低頭,道:“真想不到,你那麼喜歡寶寶。”
“看不出來麼?也是,我一向都獨立慣了,但對瓷娃娃一樣的寶寶,一向沒有抵抗力。倒是辰東,他以前一點也不喜歡小嬰兒的,他嫌他們吵鬧、流口水,不過現在,你看看,連嬰兒車和床都要自己組裝,他以前從來不做這些事情的。”林子鬱眼裏滿是落寞。
朱可諾還不能確定林子鬱的目的,是不是她想的那樣,但至少,她心中肯定了一點,林子鬱的病情,跟能不能生育,是大有聯係的。
不行,她得多加注意點,起碼,對林子鬱,她得更加防備一點,但她在林家又算是辰東的妹妹,她也不能做的太明顯,打草驚蛇了也不好。
晚上,林辰東在臥室辦公,朱可諾無聊之餘去了樓下書房,想找些書看看,當她發現牆角青花瓷花瓶裏插著的畫卷,她猶豫了一下,不知道哪裏來的吸引力,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展開了它。
從上次葉儀打開畫卷之後,她在林氏就沒看見過這幅畫,不知道為什麼,她雖然對繪畫不感興趣,但這幅畫卻吸引了她,看著上麵的水墨畫,她帶著一種欣賞的目光觀看。
與顏司明家那幅不一樣,這幅畫明顯給人的感受是積極樂觀向上的,這畫家去世了?
還是位女畫家,可這畫看起來很是大氣,那這位女畫家一定有著男人般的氣勢,她也跟著林辰東看過幾次畫展,他也介紹了一些繪畫流派。
畫上麵的章印應該就是畫家的藝名吧?隻是這是古代字體,她不認識,她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通過上網比對,應該就能找到人名吧。
媽提到這名畫家的時候,表情明顯帶著傷感,雖然好奇,她也不會白癡到直接問她這件事,還是自己偷偷關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