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您真是謬讚了,我隻能說有這方麵的經驗,能不能幫你獲得盡可能多的遺產,還不能提前斷定。”朱可諾坐了下來,將一份遺產分配方麵的法律知識遞給許聖遠,道:“我想許先生,你應該了解的夠多了。”
“再看看也無妨。”許聖文道,他道:“許律師,我們家族的事情,我想,您從新聞媒體上已經了解不少,不過那都是媒體的斷章取義。我許某人爭奪遺產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盡可能地保護妹妹的畫作,而不是出於金錢的考量。”
朱可諾故作讚賞地點了點頭,不是為了錢?那你還打官司打個屁啊,幹脆大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畫作捐出去,豈不是更好?
“許氏這個大家庭複雜的很,他們爭奪遺產,都是為了錢,想從中分一杯羹,我和妹妹曼文好歹還是一母所生,除了大姐,其他幾個姐弟,隻是同父異母的關係,居然還有臉跟我爭!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許聖遠“義正言辭”地道。
這恐怕就是所謂的文化人擁有的虛偽一麵,朱可諾打斷他的話,道:“許先生,遺產繼承,第一順位,是配偶、子女、父母,第二順位是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在第一順位沒有繼承的情況下,第二順位才能繼承。”
許聖遠道:“我知道。曼文沒有結婚,也沒子女,遺產自然落在了父母頭上,我父親有過兩任妻子,她們在世的時候並沒打官司。現在父母都離世了,遺產自然要重新劃分。許小姐,我們都姓許,也算是有緣,曼文生前常常受我照顧,父母的撫養上,我也不遺餘力,我理應分得最多財產。”
朱可諾作思索狀,道:“你們兄弟姊妹五個,都請了業界享有盛名的律師,這官司並不好打。許先生,現在這批畫作,還在……”
“法院一時不判決,畫作放在誰的身上,其他人都是不依的,目前保管在一棟別墅,由專人看管,我們定期都會去看看。”許聖遠道。
“這樣吧,許先生,你先給我說明一下遺產糾紛這些年的具體經過,我會抓緊時間對信息進行整合,畢竟這次的官司很是棘手。”
聽完許聖遠的訴說,朱可諾婉拒了對方要留她用餐的請求,從許宅離開,這遺產糾紛案,她總算摸清楚了一點頭緒,不得不感歎,在利益麵前,親情沒有立足的根基,它將所有人的麵貌都變得猙獰可怕。
之所以主動請纓當許聖遠的訴訟律師,她當然有著自己的理由,她可不是替他人做嫁衣的老好人,關於她的親生母親許曼文,她想,借著訴訟律師的身份,她有的是時間去了解,也好,這樣才不會打草驚蛇。
她看了看手表,喲,時間顯示已經不早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呢。
下午兩點,林煜軒穿戴一新,他對著鏡子整理著裝,對著身後的葉儀道:“奶奶,我穿這樣,是不是太正式了點?”
“哪有,明明就很帥氣啊,軒寶貝,你真的不在家陪奶奶啦?”葉儀故作苦惱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