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生是多麼短暫。”朱可諾眼眶紅紅的,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我承認,我曾經有對她產生過一些不好的想法,甚至憑著別人的一言半語,就懷疑過她的為人,現在我才知道,我錯的多麼離譜。”
林辰東輕拍了她的背部,在他的懷中,她莫名地感到心安,這個男人,隻有他能讓她感到心安,心裏一點點被充實,仿佛多大的傷口,都能被他撫平。
“你沒錯,錯的是人心。你從來沒接觸過她,又怎麼會了解她?”林辰東道。
“這個許聖遠,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個偽君子,但絕不知道,他是那樣無恥的人,怪不得這些畫作,他誌在必得,這些都是他曾經一點一點地從我母親的手中奪來的。”朱可諾眉頭一蹙,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冷漠,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腦海裏蔓延,她道:“你說,我母親的去世,和他有沒有可能……”
她的眸子裏閃過狠厲和一絲狐疑,而林辰東薄唇微抿,那深邃的眼如同平靜的湖泊,她的話語如同投入那湖泊中的石子,這更讓朱可諾有些驚懼,如果是那樣,那許聖遠這個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我也有這個猜測,已經著手讓人調查了,希望會有一個結果。”林辰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地道,對他來說,就算拚盡全力,也要護可諾周全。
這一切真相,多的一時讓她難以招架,不過好在有林辰東在身邊,加上剛才她發泄一陣,心情多少好了一些。
“林辰東,我想喝酒。”朱可諾的聲音低沉。
“什麼時候染上喝酒的毛病了,我記得以前,你很少喝酒。”林辰東眉間是濃濃的擔憂。
“習慣了,在國外留學的幾年,每晚睡前都會喝一杯威士忌。”她自嘲地笑了笑,“不然睡不著。”
到底她在外麵吃了多少苦?一個單純地像張白紙的女人,迅速成為一個獨立無比的女人。這些,他沒有辦法親身體會,但不難想象,她多的有多艱難。
心裏湧上疼惜,向來,他都把她當做手心裏的寶,太過保護,不想她被社會的黑暗麵所影響,可最終,她還是自立自強起來了,這真的應征了那一句世事難料。
沒有打斷她,他還是讓人上了一瓶酒,他開車,沒辦法飲酒,隻能飲茶,他知道,這個時候,她要的不是好言相勸,而是徹底的放縱。
朱可諾感激地看了一眼林辰東,也隻有他,最懂她的心思,一杯杯酒被飲下肚,火熱的感覺仿佛讓那些不堪的事,在她心裏稍微衝淡了一些。
或許因為他在,所以她喝的那麼沒有後顧之憂,可她的身體向來是承受不住酒精,很快她就麵色酌紅,眼前一片模糊。
她癡癡一笑,道:“林……辰東,我……母親過的那麼不如意,為一個男人,甘願放棄……一切。”
她的眼神迷離,倒在了他的懷裏,她抓緊了他的衣領,醉醺醺地道:“你說這種……性格,居然……也會遺傳,好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