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茶不要緊,許律師可是國外歸來的法律高材生,也是法律行業的專家,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嘛,這隻是許某人的業餘愛好罷了,上不了大雅之堂。”許聖遠笑道。
朱可諾道:“那是許先生謙虛罷了,上次許曼文的作品展會上,我才知道許先生為了妹妹的作品能讓更多的人了解,確實費心費力的,我很是佩服,我會幫助像你這樣有善心的正人君子。”
許聖遠皮笑肉不笑,他道:“許律師,過幾天,就要打官司了,不知道你準備的怎麼樣了,當然,我不是質疑許律師的能力。”
朱可諾早知道,他會來這一套,她從包裏拿出一疊紙,遞給許聖遠,道:“許先生,你的擔心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我來之前,已經將我整理的在法庭上用的資料都複印了一份,您看了之後,自然會了解。”
許聖遠接過資料,一張一張往後翻,他越看越是喜不自勝,他的笑容終於真實了,他道:“許律師,你果然是名優秀的律師,這些細節,是連我都有可能忽視了的,而且相應的法律條款,都十分完備,就連我這個不是專業的人,都能看得懂。”
“許先生,你出的訴訟費可不低,我怎麼能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呢?”朱可諾道:“當然我也非常同情你,你的妹妹那麼早就香消玉殞了,真是紅顏薄命,緊接著幾年後,你的父母和繼母都去世了,你一定打擊很大吧?”
許聖遠歎了口氣,道:“是啊,那幾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現在想想都唏噓,不過我也沒有遺憾,畢竟幾位老人,都是由我親自服務到死,我已經盡了當兒子的孝道,他們走的都很安詳。”
朱可諾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可是眼尖的她發現了,許聖遠的眉眼裏,隻有勝券在握的喜悅和幸福,而提到父母和妹妹的時候,沒有應有的悲傷。
至少,他的表現和他說出來的話,是不符的,麵對自己應該稱作舅舅的男人,朱可諾隱隱覺得,這個男人他還埋藏著更深的秘密。
“隻是……許先生,也許你不知道,我挺崇拜許曼文的,而且我對藝術也有著無限的向往,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能夠參觀這些畫作。”朱可諾道。
“參觀?這……”許聖遠的麵色帶著些微的猶豫,“這些畫作,現在不是我一個人在看管,而是整個家族的力量……”
“哦,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為難你了。”朱可諾道:“我也隻是上次在畫展上看到一部分畫作,而不是全部,有些好奇罷了,畢竟天天對著這些名畫的照片,居然越看越喜歡。”
“雖然很困難,不過如果是許律師,倒是可以破例。”許聖遠道,“H市郊區的一所房子裏,改天我跟其他的兄弟姐妹打了招呼,再帶你去。”
朱可諾露出驚喜的表情,道:“那就有勞許律師了,真是太好了,我沒想到,我會和藝術離地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