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將一軍!
龍梟徐徐把嘴角往上抬了幾分,一身的金貴卓然,和席間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坐在一起,優雅的氣質簡直優雅的超凡脫俗。
本就雲泥之別的氣質,加上這麼無辜真摯的反問,楚熙然不過腦子的一番難聽的言辭,輕而易舉就被他給拋了回去。
現場的賓客誰不把矛頭對準楚熙然?
楚熙然是沈家的兒媳婦沒錯,隻是可惜,現在沈遼在監獄,隻怕出來的日子遙遙無期,楚熙然她不過就是掛這個牌子,母憑子貴暫時留在沈家罷了。
沈括的手握緊了手杖,手指頭摩挲上麵鑲嵌的紅寶石,嗬嗬打圓場道,“龍先生見多識廣,怎麼能跟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女人較真?”
龍梟不動聲色的保持剛才的淡笑,繼續聽下去。
沈括見他沒有罷休的意思,繼續道,“沈遼現在人在京都,他們夫妻兩地分隔,長時間不能見麵,龍先生也不要怪她,女人嘛,總歸要有個靠山,嗬嗬,隻怪沈遼做事不當心!”
他的“不當心”,說的意有所指,誰不知道當初沈遼之所以會被警察帶走,就是龍梟在背後幫忙,說白了,把沈遼送到監獄的人就是他。
沈括話裏有話,說的一點也不客氣。
“嗬嗬!”龍梟突然笑了,“沈老先生說到這裏,我想起來一件事,妹夫當初在京都做生意,我給過他一個合作項目,隻是可惜,後來項目落空……不過沒關係,賠點錢而已嘛,妹夫是自家人,做姐夫還能跟他計較不成?”
“……”
“……”
聽眾們紛紛瞠目結舌,沈括諷刺他把人給送進了監獄,他卻在這裏訴苦為了妹夫賠錢,而且一聲妹夫喊出口,沈括的表情真是千秋變換。
楚熙然咬緊牙關,“姐夫,你少在這裏妹夫妹夫的!嗬!就是你,當初害我丈夫進了監獄,你還有臉在這裏稱兄道弟!龍梟,你特麼的不要臉!”
楚熙然憤怒至極,不顧現場的賓客破口大罵,她對龍梟的怨氣,怒火,恨不能直接變成一把刀子將他殺了!
“楚熙然!”
鄭昕蹭地站了起來,華麗性感的禮服烘托出嫵媚色彩,這麼一起身,所有隱藏的魅惑全都顯示給眾人。
“今天我們來這裏,是為了給小少爺慶生,不是吵架的,過去的事,非要今天扯出來?你是覺得多光彩?”
鄭昕的智商沒掉線,再任由楚熙然胡鬧下去,恐怕今晚要亂套了。
楚熙然冷哼,嘩啦拽了把椅子坐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人前光鮮亮麗,背後幹的是什麼加不到人的勾當,自己最清楚!”
“楚熙然,你有完沒完了?”
“沒完!龍梟他不配來參加我兒子的生日宴會,他是害我丈夫的凶手!爸,你趕緊把他趕出去!”
嗬!
龍梟理了理西裝,眉頭輕蹙道,“喔?看來今晚龍某不適合留在這裏,不打擾各位雅興,龍某先走一步。”
低沉的聲音落下,四座都瞪大了眼睛!
龍梟居然要走,放眼整個國內商場,誰敢輕易與龍家為敵,要是直接把人氣走了,後果可想而知。
“等等!”
“龍少!”
鄭昕和沈括異口同聲,鄭昕看一眼沈括,臉拉了下來,“沈叔叔,龍梟是我請來的,您這麼打我的臉,我也實在沒辦法留下了,既然有人不歡迎我,我也離開就是了。”
楚熙然將牙齒咬的死死的,“我可沒說。”
“你閉嘴!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麼嘴!”沈括怕場麵不好收,衝著楚熙然一聲怒斥,轉而安撫道,“龍少,你是沈家的貴客,怎麼能走呢?請坐請坐。小芳,給龍少倒酒!楚熙然,還不趕緊給龍少道歉!”
趙芳芳比楚熙然沉得住氣,至此都沒說一句話,溫順聽話的離開座椅,笑意軟軟的拿起紅酒,纖細的手指捏著龍梟的酒杯,“龍少,熙然她不懂事,你可別跟她一般見識。來,我給你倒酒。”
龍梟慵懶的理了理西裝袖口,並沒有碰那杯酒,“道歉就不必了,但日後龍某若再聽到類似的言論,諸位可別怪龍某錙銖必較。“
“哪裏哪裏,龍少做事一向追求完美,認真是應該的,來來來,咱們喝酒,喝酒。“
沈括忍著怒火,兒子的仇恨,加上幾天的憋屈,他對龍梟的怒火簡直一發不可收拾,隻是不管怎麼說,沈家明麵上還不敢和龍梟作對。
隻得端起酒杯,皮笑肉不笑道,“龍少,我親自敬你一杯,一笑泯恩仇,如何?”
“沈老先生言重了,我和沈家是親戚,哪裏來的恩仇?”
“哈哈,好!龍少說的好,沈先生,您和龍家是親戚,以後在京都,還要仰仗你呢!”
“何止,龍先生現如今在江城,和鄭小姐可是……哈哈,咱們是不是也要敬他們兩人一杯?”
鄭昕柔弱的垂眸羞怯道,“我們還沒……大家可不要亂說。”
越抹越黑,沒有的事也被她說成真的了。
龍梟突然冷聲澄清道,“諸位都是江城名流,怎麼,現在要搶狗仔隊的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