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禁錮在懷中的人,明顯怔忪了,頓了一會兒才瞪大迷蒙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款款目光,“你說真的?”
華天慎重道,“嗯,真的。”
沒出息沒節操的陸雙雙竟然瞬間破涕為笑,在馬路中間抱著華天的腦袋,跳上去吧唧親了他一口。
“嗯!我相信你!”
臥槽!
鄭秀雅的三觀都被他們給弄碎了,說好的吵架呢,尼瑪,分分鍾變成高能秀恩愛是什麼鬼?
靠!!
虐死她算了!
華天把陸雙雙送上車,替她關上車門,白色的長安福特帶著幸福的兩人絕塵而去。
反觀鄭秀雅,寶馬車內,悲傷逆流成汪洋大海。
“混蛋!!!”
大罵一聲,鄭秀雅閉了閉眼睛,決定給自己找點事做,比起來酒精,她更需要瘋狂的工作。
想著,鄭秀雅給周展打了個電話。
“老大,天沒塌呢,您老人家怎麼舍得給我打電話了?”周展衝陳釗使了個眼色。
“少廢話,馬上去檔案室,把上次宋先生和楚醫生差點受害的那個案子翻出來。”鄭秀雅戴著耳機接聽電話,車頭嗖地一轉去了回警局的路。
周展撇撇嘴巴,不解的問道,“那個案子?一直沒查到凶手啊,證人提供的有效信息有限,不管是心裏側寫還是宋教授身邊的人大搜查,都沒有匹配的懷疑對象。”
鄭秀雅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嘩啦直衝進夜色中,“隻要是活人就一定有破綻,咱們上次也許給案子的定性搞錯了,袁淑芬的案子和這個分開調查,想殺害宋先生的另有其人。”
周展麻溜兒站起來,“好!我馬上把所有的資料都拿出來。”
“我十分鍾後到警局,給我泡一杯濃濃的咖啡,老娘要加班!”
周展嗬嗬嗬,轉頭對陳釗道,“隊長,鄭老大是不是瘋了?她要重新查宋教授的案子。”
陳釗卻淡定的點了頭,“看來鄭秀雅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去拿資料吧,她能化刺激為力量破了案子,也行!”
周展抹了抹腦袋,隊長你實在太沒有人性了!
翌日,華夏醫院。
袁淑芬安靜的坐在病房的陽台上,前麵支著畫架,鋪開潔白的畫紙,她左手拿著調色板,右手拿著細細的畫筆,正在作畫。
畫紙上隻有幾道模糊的曲線,被顏料塗成了繽紛色七彩,淡黃粉紅的顏色為主,像初春的氣息。
袁淑芬一邊畫一邊對護士道,“看出什麼沒有?”
小護士仔細看,離的很近的觀察,搖搖頭,“我看不出夫人在畫什麼。”
袁淑芬蘸了點鵝黃色的顏料上去,點綴在其中,她蒼白的唇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過護士隔了一會兒道,“夫人,你還是回床上躺著吧,馬上要進行第三次化療了,您不能過度勞累。”
袁淑芬又在紙上添了幾筆,“我要抓緊點時間,不然估計畫不完了。”
護士聽完她的話,鼻子很酸心裏很難受,“不會的夫人,您一定會好起來!夫人,你把筆給我吧,一會兒龍先生和楚醫生就要來了。”
袁淑芬將畫筆給她,“幫我把畫架收好,不要告訴他們。”
“好的夫人,我扶您躺好。”
袁淑芬躺好,醫生先來了,替她檢查了身體,輸液,她的各項指標都還算穩定,好在病情沒有在化療期間,不幸中的萬幸。
袁淑芬在聽完這些鼓勵之後,突然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要求,“醫生,明天做完化療,我想先出院幾天。”
“出院?為什麼出院?你現在恢複的很好,如果出院我們那就沒辦法保證你的治療效果,我不建議你出院。”
袁淑芬堅持道,“我有一件事,必須做,所以一會兒我兒子和兒媳婦過來,請你幫我打個圓場,醫生,我回來之後一定會配合治療。”
醫生扶著近視鏡,猶豫了。
袁淑芬再三懇求,最後終於將醫生說服。
“第三次化療之後,我可以讓你離開,但是你隻能在外麵兩天時間。”
兩天?
袁淑芬想了想,“好,兩天就兩天。”
門外,龍梟洛寒交換了一個眼神。
洛寒蹙眉低聲道,“媽想幹什麼?”
龍梟單臂將她護著,溫暖幹燥的手掌握著她的小手兒,“現在還不知道,我會想辦法查清楚。”
洛寒咬著粉紅的嘴唇點點頭,“我總覺得,媽有事瞞著咱們,你要不要暗中調查一下?別讓媽再衝動做出什麼來。”
龍梟頷首,長指一根一根嵌入她的指縫,“害怕嗎?遇到一個這麼厲害的婆婆。”
是很厲害,買凶殺人都不在話下。
洛寒手掌心拂著小腹,扁著嘴巴驕傲反問他,“你害怕嗎?遇到一個這麼厲害的老婆?”
龍梟挑著一條好看的劍眉,朗聲笑道,“哈哈!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