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天欲雪,來飲一杯無?”
高景安堂堂一個大男人,堂堂一個煙街柳巷玩兒大的浪蕩公子哥,居然發酸溜溜的詩詞,幾個意思呢?
周若琳還特意百度了詩詞的意思,表達的就是孤單寂寞冷的意思啊,高景安有毛孤單寂寞的?
不懂。
“美女,一個人?”
她看短信正出身,手機上突然又跳出來一個消息,嚇得她差點把手機給丟到水裏。
你妹的!
短信居然是高景安發來的!
周若琳慣性的回頭張望,然而身後並沒有人,隻有風吹動樹梢和花叢。
嚇死她了!
“幹嘛?!”周若琳回了兩個字。
高景安坐在去山莊的車上,翹著一條腿舒服的靠著後座椅背發短信,情不自禁的想笑,“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周若琳呆了呆,“你說了那麼多話,我怎麼知道哪一句?”
大概是他昨天打的那個奇怪的電話吧?
高景安頭大,骨節分明的手撐住額頭,“行吧。”
他就回了倆字居然沒聲兒了。
周若琳更是納悶,高景安到底想幹什麼?
高景安放回手機,從休閑款風衣的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哢噠打開盒蓋,裏麵是一個定製款的蒂芙尼項鏈,精致的底座上鑲嵌著一顆六十四麵切割的小小鑽石,後麵用納米技術雕刻了zrl三個英文略寫。
“開快點。”高景安吩咐司機。
“董事長,這段路限速,這已經是最快了,再加速要扣分。”司機笑笑答。
高景安開車什麼時候在乎過車速和扣分不扣分,何況今天情況特殊,“扣分算我的,加速。”
“是,董事長!不過董事長剛從機場出來,這麼急著去山莊,有什麼事嗎?”司機加速,時速已經飆到了一百五十碼。
高景安桃花眼瀲灩出色,“有個人在等我,我不能讓她等急。”
他給周若琳發的那句詩,她到底懂不懂?
此時,高景安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鈴聲太突然,高景安不爽的拿起手機,上麵跳動的是一個座機的號碼,歸屬地是京都。
“誰?”高景安沒好氣的冷冷道。
那端的人比高景安還要冷靜,近乎公式化的聲音道,“高先生,這裏是京都第一監獄,你是犯人高穎姿的弟弟吧?”
高景安手中的電話突然被他攥緊!
“我是。”
“你好高先生,高穎姿今天在監獄突然暈倒,目前已經送去了華夏醫院,請你馬上去一趟醫院。”
“什麼!!”高景安瞳孔瞪大,咬牙罵了句該死!
“調頭,去華夏醫院。”高景安放下手機,無縫連接的吩咐司機。
司機一愣,“董事長不是要去山莊嗎?怎麼突然去醫院?”
“廢特麼的話!趕緊掉頭!”高景安手掌握拳,重重的砸一把椅背。
“是!”
車子在匝道轉彎,沿著和山莊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
周若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電話沒有反應,身邊不見人影,心裏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你大爺的高景安,又耍她玩兒!
顧延森提著一條王凱釣上來的魚,那條魚足足有兩斤重,渾身潔白,魚鱗一排一排整潔瓷質,“王凱,你釣魚的水平不賴啊!”
甜甜更是興奮的鼓掌,“爸爸好棒!爸爸好棒啊!”
龍梟也覺得這條魚挺大,和洛寒交換意見看晚上怎麼吃,“清蒸喜歡嗎?”
洛寒道,“其實水煮也不錯。”
白薇道,”你們倆口味太清單了吧?紅燒多好,或者糖醋。”
王凱不語,繼續垂釣。
顧延森看看王凱,又看看小孩兒,操心道,“王凱,你釣魚這麼厲害,什麼時候釣個美女啊?”
甜甜瞪大眼睛,“叔叔,水裏有女人嗎?”
額……
顧延森把魚放回水桶,拍拍手,蹲在小甜甜對麵兒,笑道,“小盆友,水裏沒有女人,但是滿大街都是,你想不想讓你爸爸釣一個?釣了給你當媽媽,怎麼樣?”
甜甜垂下頭,依偎著王凱往他懷裏鑽,“我有媽媽。”
顧延森笑道,“讓你爸爸再給你找個漂亮的新媽媽好不好?又高又瘦的大美女。”
甜甜突然哇啦一聲哭起來,抱著王凱死活不鬆手了,“甜甜有媽媽!嗚嗚,我要自己的媽媽!嗚嗚嗚!嗚嗚!”
顧延森一臉尷尬,“好好好,不找不找。”
王凱放下釣魚竿抱著甜甜哄,“爸爸不給甜甜找新媽媽,甜甜不哭了。”
甜甜小臉兒哭的漲紅,“爸爸,我想媽媽,嗚嗚,嗚嗚嗚,我要找媽媽。”
洛寒的手拉住了龍梟的手,神色也跟著暗下來。
王凱被女兒哭的心裏不是滋味,隻得先哄著,“好,找媽媽,我們找媽媽,不哭了,甜甜乖,不哭了我們去找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