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梟敲打了幾下桌子,如此看來,他已經東山再起了,實力比起以前弱了些,但總比被人連根拔起好得多。
龍梟回了兩個字:會的。
當然,會的,他現在對錢和幫手都秉承一個原則——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最後,龍梟撥通了一個電話。
顧延森看到是龍梟的電話,樂嗬嗬的道:“喲,思春的男人舍得給我打電話了,良辰美景,老婆孩子熱炕頭,龍大少不享受春宵一刻?”
龍梟譏諷的回敬,“顧少,春宵苦、短,我現在隻想你。”
噗!!
顧延森噴血,“臥槽,你別嚇唬我,我是直男!”
龍梟不跟他玩笑,“有件事你得親自去,幫我探探路,我有個計劃。“
顧延森偷瞄一眼正在拌沙拉的白薇,“我要不要找個秘密空間?違法不?方便說不?”
龍梟有些偏頭痛,揉眉道,“讓你去,你覺得呢?”
好吧,八成不是好事。
“我進屋了,鎖了門,你可以說了。”顧少上次沒趕上去澳門跟梁玉坤開戰,心裏怪癢癢的。
畢竟自從上次救了白薇之後,他沒再摸過槍,手生了啊。
龍梟打開手提電腦,輸入一串密碼,上麵是一個賬戶,連著保險櫃,當然,保險櫃不是他的。
“你去一趟瑞士,去瑞士銀行的總部幫我開個保險櫃,從裏麵拿點東西。”龍梟手指慣性的敲敲桌子,聲音不大,篤篤篤,好像有定神的效果。
顧延森一聽瑞士,眼睛都放光了,“靠,瑞士銀行我好久沒去過了,我也想去看看我老爸又給我存了多少養老金,你懂得,我在我老爸眼裏就是個白吃白喝的廢物嘛。”
龍梟很不厚道的回,“我知道,你爸看人一直很準。”龍梟笑了。
“你妹!到底還要不要我幫忙?”
“當然,但是有風險,這是龍庭的保險箱,我偷了他的密碼,你去之後,可能會被人盯上,所以你以查看你自己的保險櫃的名義進去。”
“我懂,你要看什麼東西?”
沉思間,龍梟眼底的暗芒更黑亮,“畫。”
“哎呀,藝術品啊!龍庭買了誰的話?達芬奇?拉斐爾?梵高?價值連城的收藏品才值得你費心思啊,嘖嘖,最近你多窮,都要當小偷了,要不我支援你一點兒?千百萬還是有的。”
龍梟聽他吐槽完,認真糾正,“我媽畫的。”
哢!
那邊浮想聯翩中的顧延森,腦袋卡頓了!
袁淑芬阿姨畫的畫?值當放在瑞士銀行的保險櫃嗎?
掛掉電話,龍梟將重要信心給顧延森,接著關掉了電腦。
顧延森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不對啊,龍梟再厲害,也破解不了保險櫃的密碼啊!牛叉!
——
夜色籠罩,空氣中有隱隱躁動的危險因子。
一輛加長林肯在夜色下緩緩駛入一條巷子,車身太長,裏麵進不去了,司機熄了火。
粱仲勳道,“董事長,裏麵得走進去。”
龍庭嗯了聲,“東西給我,我自己過去。”
“是。”
粱仲勳將考究的古董盒子雙手交給龍庭,“董事長,您要當心。”
“嗯。”
司機打開後座的車門,龍庭踏出一隻腳,深秋的寒風吹在他身上,卷起黑色呢子風衣的一角,烈烈北風越發顯得晦暗危險。
他忘了一眼冷清的巷子,沒有行人,隻有路燈晦暗的光線,他抱著盒子,一步一步走進去,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一個入口。
那是一間沒有招牌,沒有門牌的店鋪,潛伏在京都的深深巷道,以每天隻招待一桌客人,且全程沒有服務生等絕對隱私的環境而被不少人視為談私事的聖地。
沿著長廊深入,進了窄窄的門,便是一條通道,往裏麵走,視野開闊裏麵,一扇門隔而未隔。
龍庭拾級而上,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正背對著他,那人背著雙手,正在看牆壁上的畫。
他察覺到有人來,沒回頭低聲道,“這幅畫上的牛,似乎不甘心被主人驅使,犁地不賣力。”
龍庭看到了那幅畫,名為“耕牛”。
他帶著一路秋風進門,“大概是主人給的糧草不夠誘人,如果給足它食物,它一定會盡心盡力幹活兒。”
那人嗬了嗬,“給足了食物,恐怕更不想幹活兒,不管動物還是人,都有貪心不足的壞習慣。”
龍庭嗬嗬冷笑,“如果食物不行,那就隻能皮鞭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