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偉業看著兩人上樓,寵愛的笑笑,“現在的孩子啊,真是越來越不避嫌了。”
龍庭也配合的點頭,“都是性情中人,由他們去吧。”
聊著聊著,林偉業道,“龍大哥,我書房有幾幅字畫,想邀請你鑒別鑒別。”
找個了借口,兩人一同上了二樓書房。
於是客廳隻剩下了林母和曹婉清。
林母素來強勢霸道,渾身的氣場完全在曹婉清之上,她輕柔的笑著,“親家母似乎很多年沒有回國了?”
曹婉清能感覺到自己的身份尷尬,說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一味地陪著小心,“可不是麼,我一直都在美國。”
林母似是不經意的提到,“這些年,親家公待你還不錯吧?”
曹婉清端著一杯茶,茶杯有些燙,但手心的燙遠遠不及心裏的尷尬,“他對我很好,經常去看我,也讓小澤去陪我呢,前段時間小澤和熙雯一起去美國,我們處的不錯。”
越是解釋得多,越是心虛。
這一點林母看的透透的,但她並不明說,而是繼續配合她,“熙雯自小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我在家都得給她當仆人,嗬嗬。”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提醒曹婉清,以後熙雯嫁過去,你敢給她委屈受,我絕對不饒你!我這個親媽都得當仆人伺候女兒,你最好也清楚自己是什麼角色。
曹婉清腦子還不至於笨到聽不出她的畫外音,當即笑道,“那是自然的,熙雯這麼討人喜歡,我一定當親生女兒疼愛,保證不讓她受委屈!”
林母嗬了嗬,不露痕跡道,“但是,目前龍家的掌門夫人還是龍太太吧?不知道以後你怎麼……嗬嗬,親家母可別嫌我說話直接,我也是心疼你呢。”
一番話說的曹婉清心火燃燒,偏偏自己一句也不敢發作,依然麵帶微笑,“以後……龍家夫人還是阿芬。”
林母懂了,“來,喝茶。花茶養顏,你比我年輕好幾歲了,好好保養的話,一定貌美不凡。”
曹婉清這杯茶卻喝的如同黃連兌了苦瓜汁,哭的舌頭發麻。
樓上,林熙雯房間。
林熙雯進門便迫不及待的摟住了龍澤的脖子,把自己都貼到了他的胸膛,“跟個木頭似的,一句話都不會說了?”
龍澤鳳目流光,反手抱著她,擁抱的更緊,“你今晚很漂亮。”
尤其是沒有戴眼鏡的眼睛,靈巧鮮活,瞳孔都是星子在閃爍。
林熙雯捏一把他的腰,“我哪天不漂亮?!哼!”
“是,我說錯了,你哪天都漂亮,今天特別特別的漂亮!漂亮的有點晃眼,你看我都快睜不開眼了。”龍澤附身親了親她的額頭。
“呸!戲過了吧?”
龍澤拖住她的腰肢,兩人依依不舍的走到窗台,龍澤順手撩一下她的發絲,低頭挨近她的鼻尖,“土包子,咱們要訂婚了,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林熙雯手指沿著他的西裝邊緣走來走去,“但是,我有件事得跟你說,我不是很喜歡你媽。”
龍澤眉頭擰了一下,“我知道,但是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說句不好聽的,你爸到底什麼意思?把你媽找回來,這不是打你母親的臉嗎?你母親是名正言順的龍家夫人,你爸不是很疼愛她嗎?怎麼突然這麼不給麵子?”
一席話,讓龍澤陷入了沉思。
是啊,平時爸爸對母親百依百順,恨不得把天上地下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怎麼會直接打她的臉?
林偉業書房。
龍庭坐在沙發上,手裏把玩著一個明朝時期的香爐,“你想問我,為什麼讓她回來?”
林偉業直言不諱,“是有點奇怪。”
“很簡單,棋子發揮作用的時間到了,就該出場。”
林偉業細細的擦拭桌子上的骨雕,“你想讓她做什麼?跟阿芬有關嗎?”
龍庭審視手中的昂貴古董,意有所指,“好東西,一定要緊緊抓在自己手上,但很遺憾,好東西如果損壞了,就得放手。”
林偉業臉色的肌肉緊了緊,“你要放棄阿芬?”
那語氣是,你舍得?
龍庭把古董擱在古董架子上,“阿芬失憶了,當年的事她不會告訴任何人,但她的身體不行了,醫生說她最多還有半年的時間。”
林偉業拉長尾音嗷了聲,“那怪不得。”
龍庭彈了彈西裝下擺,準備起身離開,“另外,梁玉坤跟警方正麵衝突,他的命也不會長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