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總很擅長攻心計,高景安不是你的對手。”
鄭昕捏一杯酒遞給他,似笑非笑的評價。
杜淩軒抿了一口紅酒,“高景安當然不是我的對手,單憑他自己,他拿不到項目,更想不出讓我和孫秉文互相攻擊的辦法,所以他背後出謀劃策人一定是龍梟。”
每次聽到龍梟的名字,鄭昕都會忍不住挑眉頭,“哦……是麼。”
杜淩軒不再談工作,而是換了一種語氣和立場,“我們的事,我已經告訴我了我父母。”
鄭昕嘴唇邊貼著酒杯,還沒喝酒先挪開,“我們的事?”
“沒錯,我們結婚的事,我父母會做好婚禮準備,當然,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親手參與,但是我們的婚禮需要在美國舉行,這一點希望你接受。”
杜淩軒說的水波不興,但鄭昕聽的臉色驟變,“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杜淩軒,你這個人……”
不等她抱怨完,杜淩軒抬眸看他,漆黑的眼眸折射玻璃光,他亦正亦邪的眼神就像一杯毒藥,“所以你現在可以答應我,既然最後的結果是注定的,我們沒必要浪費彼此的時間,鄭昕,除了我,你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長指挑高她的下頜,力道不大,卻讓鄭昕被迫昂頭望進了他的眼睛,隻一下,就跌入了深淵。
“你……”
簡直跟龍梟一樣的可怕!
龍梟的可怕是簡單幹脆不繞圈子的,而杜淩軒的可怕在於,他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卻能把人帶進無底的黑洞。
這樣的可怕,才是真的可怕。
“我父母思想很傳統,你隻要中規中矩做個好兒媳就行,婚後我們不會跟父母一起生活。藍天的主要業務都在美國,回美國是必然選擇,至於你想留在哪兒,是你的自由。
我媽咪很著急要孫子,所以在這件事上,我們沒有回寰的餘地。”
杜淩軒說的越具體詳細,鄭昕越覺得他想法縝密的膽寒,他居然連生孩子都想到了!
“嗬嗬,杜淩軒,你算計我多久了?”
“你開始算計我的時候。”
他回答的泰然自若,一點也不覺得耍手段是什麼卑鄙行為。
要說卑鄙,他們旗鼓相當。
“杜淩軒,你這個人真的……”
一串單調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趁他拿手機的時候,鄭昕看到了上麵的備注。
孫秉文打來的。
“杜淩軒,你什麼意思?我們談的好好的,你怎麼中途變卦!”
孫秉文很急躁,電話裏還有什麼東西被打碎的聲音。
杜淩軒則顯得很淡然,“孫總不分青紅皂白大力打壓我的公司,借助你的海外勢力搶奪藍天的市場,要說變卦,孫總更勝一籌。”
孫秉文不能否認這點,但他沒想到的是,杜淩軒的反擊那麼強勢,一舉就把他的股票壓低了五個百分點!
“孫總跟我的合作,一開始就基於彼此共同的利益,孫總先聽信讒言對藍天下手,既然沒有起碼的信任,合作……嗬嗬,你覺得還有必要嗎?”
鄭昕在一旁聽著他電話,看著他優雅的樣子,真的想不到這個人內心那麼深沉。
“你的意思是……”
“孫總,還是那句老話,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孫秉文氣的咬牙,“杜淩軒,你過河拆橋!你別忘了我手上的東西!”
杜淩軒不但不畏懼,在看了鄭昕一眼之後,更篤定了,“忘了告訴孫總,我和鄭昕的婚禮,歡迎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