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的不快,一會兒才到停車場。
大概是被龍澤和曹婉清打動,龍梟分外珍惜病弱的母親,“明天我早點下班過來陪她。”
回到怡景別苑,兩人吃了簡單清淡的夜宵,洛寒洗了澡去睡覺,龍梟則回書房處理擠壓的文件。
忙到淩晨十二點半,電話響了。
龍梟瞥一眼屏幕,“杜總。”
杜淩軒手裏端著半杯威士忌,“龍梟,你很有本事!”
他猩紅的眼睛,再濃一點就能滴出血,手上的力道能把鋼化玻璃杯給捏變形。
龍梟冷冷一哼,“杜總在誇我?”
“嗬嗬嗬!龍梟,你下手未免太狠。”
從他跟克雷斯進行了交涉至今,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但心裏的怒火卻越燒越旺,一想到他的計劃被龍梟徹底的打破,他就想殺了龍梟!
龍梟料到杜淩軒在克雷斯手裏吃癟,“杜總什麼意思?我聽不大明白。”
“你少特麼跟我裝蒜!你跟克雷斯說了什麼?克雷斯要掐斷我在美國的一條貿易線,是不是你攛掇的?”杜淩軒氣衝發頂,額頭上的青筋一刻沒鬆懈。
克雷斯下手果然夠快。
“跟我沒關係,那是你跟他之間的交易,成不成都在你。”龍梟不打算聽杜淩軒廢話,這麼晚了,他還不如節省點時間睡覺。
“龍梟,你別逼我。”
這句話,他一字一句,說的狠厲又肅殺。
龍梟懶得理他,直接掛了。
杜淩軒仰起脖子,將辛辣的酒一飲而盡。
短短幾天,他受盡了恥辱,嚐遍了過去三十年都沒有體會過的挫敗,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杜淩軒,自從跟龍梟扯上關係,各方麵都在走下坡路。
龍梟簡直是他的一條咒語。
“嘭!”
他憤然將酒杯用力砸碎,大理石地板上碎片橫飛。
聽到這邊的巨大聲音,鄭昕一下就被驚醒了,慌忙披上衣服從套間出來,陽台上的男人,背影陰森,“杜淩軒,你在幹什麼?”
杜淩軒抖了抖手,發現煙盒已經空了,“煙癮犯了。”
說罷,他撈起外套,奪步往玄關走,沒有絲毫的眷戀。
鄭昕被他的身影嚇到了,跟著過去拉住他,“你幹什麼?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杜淩軒冷颼颼的目光掃一眼她的手,“鬆開。”
“我問你去哪兒?!”鄭昕也急了,杜淩軒的狀態太差,衝動之下也許會做傻事。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放手!”
杜淩軒用力一掙,甩開了鄭昕。
後者踉蹌一下,還是被丟在了身後。
杜淩軒發動跑車引擎,黑色保時捷化作一陣颶風,以堪比飛行的速度飆上了夜晚的主幹道,一路廝殺向郊外的高速公路。
輪胎摩擦地麵,寒冷的夜風就像刀片刮在臉上,頭發嗖的被吹到腦後,額頭的刺痛對他來說成了虛設,所有的寒冷都撲不滅他心裏翻滾的怒意和仇恨!
龍梟!
龍梟!
龍梟!
扭轉了他人生的混賬!
車子一直開到了一百公裏外,前麵是一座京都山脈,山峰不算高,深夜安靜的山巒蟄伏在夜空下,山腳還有徹夜經營的酒吧,駐唱歌手在唱著激情的流行歌曲。
杜淩軒熄滅車子,才發現雙手已經冰冷的沒有了直覺,連車鑰匙都拔不出來。
杜淩軒呆坐在車內,直勾勾望著黝黑的山峰。
曾經,他一直都站在最高的山頂,不知從哪天開始,他的腳步慢慢走到了山腳,手裏的東西,一件件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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