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仇,他不得不報,他也一定要讓歐陽浩澤體驗失去自己孩子的這個滋味。
“許氏那邊有什麼消息嗎?”顧易眼眸微眯,語氣沉了幾分。
“最近兩人爭吵越發嚴重,可兩人卻一直沒有放手。”
“嗬!”顧易嗤笑一聲。“我知道了,看來我有必要見一見簡勒,給他送一份大禮了,這個人還是有值得利用的作用。”
許氏別墅之中,簡勒一身酒氣地回到家,手腳不穩地直接躺在了沙發之中。
“你怎麼又喝酒?”許樂青身穿一身真絲睡衣裙,一臉恨鐵不成鋼樣地看著沙發中的男人。
這幾年,簡勒總是這個狀況,有時她甚至能在簡勒的身上聞到女人香水的味道,可簡勒卻一直解釋那個是應酬需要,他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
嗬!應酬需要?就他這麼忙?她爸爸以前即使應酬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簡勒被吵醒,一臉的不悅:“還不是應酬需要?不然你哪來吃的穿的,還有買名牌包包?動不動就將信用卡刷爆。”
四年的相處,四年的埋怨,他已經很煩了。兩人在人前裝著恩愛模範夫妻,可回到家中他卻像一個奴仆一樣,還要好好地照顧她,他是人不是畜生!
“就你一個人應酬需要每天到三更半夜才回來,而且還滿身酒氣,一身的香水味。”許樂青走到了簡勒的麵前,揪著他的衣領,一直在探索著他身上是否有女人的香水味。“我爸爸以前從來沒有這樣應酬的?難不成到了你這裏,每天都需要這樣的應酬,你就不能多花點時間陪陪我嗎?”
“你煩不煩。”簡勒一把推開了許樂青。“你爸爸,你爸爸,能不能別總提你爸爸,你爸爸那麼好你去找他阿!臨死之前給我擺了一道,我每天都得辛苦賺錢養你,回到家你還一直是這副刁蠻大小姐的態度,你別不知好歹。你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溫柔一點嗎?這要換成了是安若安若肯定不會像你這樣不講理。”
她不講理,安若溫柔講理?許樂青嗤笑一聲。“這麼多年來,你心底裏隻有那個女人嗎?”
簡勒看了一眼許樂青,抿著唇沒有答話。
他心裏確實隻有安若,可是他現在連安若在哪裏都不知道,當年他發了那樣的照片給她,本來是想要激發她與歐陽浩澤的矛盾,讓她回憶起與自己之間的好,可他卻沒有想到安家後來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再後來連安若都不見蹤影,一直沒有休息。
“早點休息吧。”簡勒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腳步有些踉蹌地轉身走向了二樓。
許樂青獨自一人坐在了沙發上,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已經忘了這是第幾次獨自一個人對著這偌大的房子流淚了。
她隻是想要一個愛他的男人,這樣難道有錯嗎?當年她不嫌棄簡勒一窮二白,義無反顧地跟他在一起,才讓他有了今天的這個地位,可簡勒這麼多年來卻一直心心念念著另一個女人,縱使他不說,她心內也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