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楚翊在見客戶,顧景霖突然闖了進來,要求見楚翊。他知道楚翊對顧景霖不喜,是不會見他的,就將他攔了下來了。
“我要找楚翊,我要見熹悅!”顧景霖神色焦慮,不顧一切想往裏麵衝。
“顧先生,夫人不在這裏。”
顧景霖推了他一把,目光裏帶著憤怒,“明天就是昭昭的手術日了,楚翊憑什麼扣著熹悅!”
“顧先生,我說了,夫人不在這裏。”他沉著臉說。
“不可能!那熹悅去了哪裏?熹悅不見了!”
“夫人發生什麼事了?麻煩顧先生說清楚!”他聞言,臉色微微變了。
“我和熹悅約好了在醫院見麵,但熹悅遲遲沒來,打她電話也打不通。我去了別墅找她,她也不在!我和她通電話的時候,她已經是在路上的了!”
他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不再猶豫,進去了告訴楚翊。
楚翊神情一凜,暫停了會客,將顧景霖請了進去,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立即讓人去查。
“之前熹悅被一個男人威脅過,可以往這個方向查!”顧景霖提醒道,簡略地將喬熹悅被酒店男威脅過的事情說出來。
楚翊聽完,臉色沉沉,周身仿佛彌漫著駭人的氣壓。
他站在一旁,心頭惴惴不安。
耳邊嘈雜的聲音將楚暮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看到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從警車上下來,便收斂了情緒,走了過去。
楚暮留下來應對警察做筆錄,顧景霖則打車趕去了醫院。
與此同時,黑色賓利裏,喬熹悅安靜地靠坐在楚翊的懷裏,手下意識攥緊了他的衣擺,攥得緊緊地,骨節泛白,仿佛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而她還在那個惡魔的房間裏,無法逃脫。
隻有感受著他的溫度,傾聽他的心跳聲,她才覺得有安全感。
楚翊沉默著,攬著她的肩膀,垂眸看著懷裏的女人。
女人身形消瘦,單薄得仿佛被風一吹就會折斷的懸崖小花。
蒼白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巴掌印,鮮明得讓人無法忽視。原本清澈的眼眸失去了光彩,睫毛輕顫,透露著她的不安。她的嘴角還殘留著一抹紅,他伸出手,用指腹輕輕將那點血揩去。
兩指輕蹭,血在指間暈開,他的眼眸越發深邃,嘴角上揚,笑意卻達不到眼底。
他將淩亂地貼在她臉頰的碎發撩開,露出纖細的脖子,此時她脖子上有著一圈青紫,是被人扼出來的。他目光下移,落在她的手上,手腕處血肉模糊,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喬熹悅敏感地感受到楚翊的怒氣,身子控製不住地抖了一下。
楚翊薄唇緊抿,不發一語。
車內的氣氛很壓抑,司機將車子開得飛快,很快就到了醫院。
院方早已經接到通知,醫務人員候在了一旁,等楚翊抱著喬熹悅下車,就迅速將他們迎了進去。
醫生給喬熹悅做了全身檢查。
“楚總,夫人身體沒有大礙,都是一些皮外傷,已經上藥了,接下來好好休息就行了。不過夫人受了驚嚇,最好有人陪在身邊,給予適當的安撫……”
楚翊站在走廊的窗戶前,黑眸沉沉,看著外麵逐漸黑下來的天色,聽到動靜,轉過身,看了醫生一眼,點點頭,打了個電話,將事情交代下去,然後抬步去了喬熹悅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