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一會兒幫你挑件好看的裙子，好不好？”昭昭笑眯眯地說。
“好。”
喬熹悅牽著昭昭的手，走出了電梯，視線從服裝店的櫥窗上掠過，想著先去逛哪一家。
昭昭睜著大眼睛，好奇地張望著，目光被前方的幾個人吸引住了，她拉了拉喬熹悅的手，小聲道：“媽媽，是太姥姥！”
雖然昭昭的年紀不大，但記性不錯，見過的人都能記得住，自然就記得隻見過兩次麵的蘇問珍。她比較敏感，能感覺到蘇問珍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媽媽，所以對這個太姥姥沒有什麼好感。
喬熹悅聞言，順著昭昭的視線看了過去，就看到和友人逛街的蘇問珍。
蘇問珍穿著香奈兒春季套裝，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脖子上戴上一條珍珠項鏈。她保養得好，並不顯老，精神矍鑠。
雙方距離不到五米，除非喬熹悅立即拐進一旁的服裝店裏，否則避無可避，注定要遇上的。
喬熹悅緊緊拉住昭昭的手，往前走去。
無論蘇問珍是否喜歡她，但對方始終是長輩，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至於她對自己的態度如何，她無法控製，隨緣吧。
“外婆。”她喊道。
昭昭也跟著喊了一聲：“太姥姥。”
蘇問珍一邊走一邊和身邊的人說話，臉上帶著笑，心情頗為不錯。突然聽到這兩個聲音，抬起眼眸，望了過去，唇邊的笑容漸淡。
顯然沒料到會在這裏碰到喬熹悅母女。
蘇問珍神色淡淡，目光從喬熹悅的臉上移到她腳邊的昭昭身上，再移到喬熹悅手上拎著的幾個購物袋上，輕嗤了一聲。
喬熹悅看出了蘇問珍眼裏的嘲諷，眉頭輕蹙，但沒有說話。想著既然招呼打過了，那就各走各的吧。
她對蘇問珍點點頭，準備走過去。
誰知蘇問珍早就移開了目光，繼續和身邊的人說話，有說有笑，將她們母女當做空氣，忽略得徹底。
跟在蘇問珍身邊的人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喬熹悅，猜測著她和蘇問珍的關係。
喬熹悅深吸一口氣，維持著微笑，帶昭昭向前走，和蘇問珍她們擦肩而過。
這時高跟鞋踩地的聲音響起來，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朝蘇問珍走了過去。
“蘇奶奶！”宋佩姿聲音甜甜地喚道。
蘇問珍看到宋佩姿，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對她招招手。
這前後簡直是兩幅麵孔，兩種態度。對著宋佩姿是春暖花開，對著喬熹悅則是冰天雪地。
宋佩姿禮貌地和長輩們問好，親昵地挽著蘇問珍的手。
蘇問珍拍了拍宋佩姿的手背，和藹可親地問：“最近在忙什麼，怎麼不來家裏玩？”
宋佩姿想到了楚翊已經娶妻生子了，又對她態度冷淡，和她保持距離，不禁抿了抿嘴，眼眸微黯，沒有及時回答蘇問珍。
一旁的宋佩姿母親見狀，趕緊笑著說道：“這孩子一直惦記著您呢，隻是這兩天她去了她恩師家，幫忙做點事情。今天聽到我出來和您逛街，就放下手上的事情，跑來幫我們拎袋子了。”
“媽！”宋佩姿回過神，佯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宋佩姿母親暗暗給她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打起精神來。
陪同而來的幾個富太太紛紛找些好詞來誇宋佩姿，說她尊師重道，說她孝順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