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脖子咋一個紫坨子?”
王宇早晨臭美照鏡子,忽就看見脖子上那老大片青紫,“壞了壞了,肯定是給春梅嫂子咬的,還有她牙印子呢。”
他想起來昨天晚上,春梅嫂子在脖子上來了一口,就跟驢拉磨似的在廚房轉悠開了。
“大爺的,這做壞事還有留名兒的,明眼人一瞅就知道咋回事,不行我得想辦法擋住嘍。”
於是在這大伏天兒,王宇愣是翻出件高領毛衣,一咬牙套在了身上。
吃早飯時老媽看見毛衣,直接一愣摸他腦門兒道,“兒子,你沒神經吧?”
“啊哈哈沒事啊,我,我前天不是跟李佳買種子去了嗎,人家說把種子放身上暖暖發芽快!”
王宇硬著頭皮扒拉幾口飯,一推飯碗扛起鋤頭就往外走,“老爹我到大棚種蘆薈去,你就替我在門口平地吧。”
“孩兒他爹,咱家王宇這是咋了?”王宇老媽擔心道。
“別管他,臭小子捂痱子呢。”
“才不是,我哥肯定是想李佳姐了,就是我哥想李佳姐,為啥要穿毛衣呢?”
小花在輪椅上手拖下巴疑惑時,王宇扛著鋤頭來到了鄰村,也就是王海花她們村兒,大老遠就看見倆雞棚在河邊杵著。
他這一路過來全是抄小路,生怕走大路給人瞧見穿毛衣,鞋上沾的都是泥巴走起路來特費勁,連熱帶累的渾身跟散架似的。
“我去,這大伏天穿毛衣就是暖和。”
王宇揚手擦把汗,忽閃著水洗似的毛衣低頭鑽進雞棚,就看見春生正光著膀子,嘿呦嘿呦的在翻地。
“我去,春生你挺能幹啊,前腳剛把媳婦弄懷孕,這後腳就快把地翻完了!”
春生沒想到王宇會過來,扭身撂下鐵鍬瞅了眼,倆人就邊幹活邊聊天,王宇看他直接無視自己個穿毛衣,這到挺好奇的。
這時,春生撂出去一鐵鍬土,從褲兜裏掏出倆創可貼,“給你用這個,咱這大棚隔壁就是人王支書家的地,回頭讓人家再把你給逮著嘍。”
“啥意思?”王宇看著他手裏的創可貼,不解道。
“哈你說啥意思,兄弟我可是過來人,也經常給女朋友弄的一脖子草莓,你就別此地無銀了,這大伏天穿高領毛衣,昨天你跟王海花相親,晚上估計把她給辦了吧!”
“且,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孩子,白給都不能要啊,倒是你這家夥,平時沒少跟媳婦變著花樣玩兒吧哈哈。”
王宇沒必要跟自個兄弟裝,要不然也不會來這兒了,況且這天兒穿毛衣真他娘熱,索性脫掉毛衣隨手一扔,光著膀子往脖子上粘創可貼,“李佳,你啥時候回來啊……”
王宇心裏想著李佳時,春生就開始想不通了。
“不是王海花?李佳又回城了那你是跟誰啊,呀,你不會跟春梅嫂子做那事了吧,我聽說你昨天去春梅嫂子家了。”
王宇聽到春梅這倆字,猛地一陣心虛,正不知道該咋解釋的時候,就聽見有人故意在外麵咳嗽,“咳咳,裏麵的王八犢子給俺爬出來!”
“犢子,外麵有人喊你。”王宇憋笑道。
春生本能的應了聲,正往外麵走時才反應過來,“哈王宇你個家夥,竟然變著法罵我……哎呀壞了,是王海花她爹王支書!”
見春生朝外麵瞄了眼,便一腦門子官司瞅自個,王宇就知道春生肯定認為他把王海花給睡了。
“哎呦這不是王支書嗎,你家兒子沒在這兒,這就我跟春生倆人。”
王宇低頭走出雞棚,跟他打著哈哈,這王支書當時臉蛋子都綠了,氣的倆手發抖道,“王宇你個鱉孫,俺剛才罵你王八犢子,你就說俺來找自己兒子……你才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