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王海花,王宇就想到了昨晚的事。
昨天晚上,他雖說沒正兒八經睡人家,但人家這朵黃花兒,卻給自個弄成了不值錢的白菜花。
“哎呦我去,敢情這紅燒肉就是她表哥啊。”
王海花當時說讓她表哥來找他,王宇還當她嘴上解氣,誰知道真把表哥給弄來了。
嘿也是個好事兒,她表哥要不過來,我這條路還沒人給修呢,就是不知道王海花知道這事,會不會氣的再來找自個呢?
王宇想著她的好事兒,這推土機也過來了。
這河邊的路本來就不長,推土機嗡嗡幾下子,就把泥巴水的路麵弄得狗舔一樣,雖說還是個土路吧,但隻要這路一平,就算下點雨也不怕了。
臨末了,王宇也沒當麵戳破王海花。
等這小轎車剛離開,春生撿起個坷垃扔過去,撒丫子就要追小轎車。
“混蛋王八蛋,看病咋不給錢!”
這時,李佳上前拉住春生捂嘴直笑。
“行了春生,別再攆人家了,你還嫌王宇這便宜占的少啊,就人家那推土機修的路,至少都得將近一千塊錢呢。”
春生一愣,看王宇跟李佳倆人直樂。
他撓頭道,“哦俺懂了,王宇你讓俺鏟破水帶子,敢情是為了讓他給咱修路啊。”
“行了春生,今天這便宜已經占大了,我估計他們現在啊已經回過味了,正在車上埋怨自個表哥呢。”
“表哥?誰表哥啊。”李佳拖著小下巴問道。
“哦哈哈沒事,就是找我茬的那個人,李佳咱也回去吧,晚上還有點事找你商量!”
王宇說完扭頭就走,但李佳停在了原地,“你是說王支書他閨女,那個叫啥海花的吧。”
“你看見了?”王宇這心裏一怯,生怕李佳知道昨晚的事。
“真是她啊,我說剛在咋看著像她呢,王宇你以後別跟王支書過不去了,大棚就在人家地頭上,省的人家閨女再找你麻煩。”
王宇看李佳沒懷疑,這才鬆了口氣,就滿嘴答應著喊春生回家。
“咦,春生他人呢?”
王宇扭頭沒瞧見他人,正想喊一嗓子,就看見春生砸吧著嘴,從大棚裏邊貓腰跑了過來。
“俺好像也病了,你快給俺瞧瞧,剛到河溝裏喝了點水,咋覺著嘴裏一股子尿騷味兒!”
“噗嗤!”
王宇一聽尿騷味兒,就想到了紅燒肉喝尿的那碗。
“你先給我說,剛才用啥喝的水。”
“碗啊。”
“哦那你沒病,回頭把那碗洗洗就好了。”
這回家的路上,李佳就偷偷扯他衣服,“哎,我跟春生弄水泵的時候,你都用人家的碗幹啥了。”
“哦也沒幹啥,就是懶得去河溝裏弄水,再說你們城裏人都假幹淨,咋可能喝我們河溝裏的水,就往碗裏撒了點我自個過濾的水,哈哈。”
“你自個過濾的水……啊嗬嗬壞蛋,你竟然往人家碗裏撒……”
李佳看眼前邊兒的春生,沒把最後這個尿字說出來,抬起白色運動鞋就踢他,李佳踢的倒是不疼,但李佳抬腿時揚起來的裙子,可是把王宇樂壞了。
仨人在田間小路上說笑著,火球樣的太陽,在西邊山頭上掛著,等他們走到家,天已經差不多黑透了。
這一到了晚上,王宇可就坐不住了。
他偷摸從家裏溜出來,踮腳就扒著藥鋪窗戶探頭,從窗簾縫兒裏可勁兒往裏瞅。
可這窗簾縫兒小的要命,王宇是左瞅瞅,右看看,窗簾縫兒就是跟他作對。
突然的,王宇就聽見,“咳咳,你在幫我擦玻璃嗎!”
王宇猛回頭看見李佳,就嘿嘿笑著往前湊。
嗯,李佳身上真好聞,她該不會剛洗過澡吧,哎不對,藥鋪剛弄起來她到那洗澡去,總不會跟我一樣跳河溝裏去吧。
王宇可勁兒聞著李佳身上香味兒,不覺間,這腳丫子就來了人家跟前。
隻要再往前走小半步,他就貼人家身上了。
這時,李佳頓覺自個臉蛋兒一燙。
伸手就推他心口,嬌羞道,“壞蛋你幹嘛,又想做壞事了吧!”
“啊?哈哈哪能啊,這不是晚上沒事兒,就像找你過來說點事嘛,咱到屋裏說吧!”
王宇轉身來到藥鋪套間,一沉屁股坐人家床上,他瞅瞅人家床上的倆粉色枕頭,又瞅瞅窗戶上的凱蒂貓窗簾,到處都是濃濃的少女味兒。
這要是,晚上能留到這兒睡一覺,那這小床可就受委屈嘍。
他美滋滋的想著,抬頭就看見李佳站在了套間門口。
李佳既不往小屋裏進,又沒有要走的意思,王宇當時就一咧嘴笑著,心想李佳還在為白天的事地方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