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鍾前。
王宇在院子裏邊溜好幾圈,也沒在人堆裏頭找到李麗麗。
院兒裏的人是挺多,堂屋門口橫梁上頭還他娘亮著個燈泡,王宇是真怕誰的眼珠子不長眼,瞅到自個喊一聲王宇……
這要給高明亮聽見嘍,那還不趁機把自個往死裏頭整啊。
王宇才不做這傻蛋呢,貓腰就從院兒裏躥了出來,想著去王支書家瞅瞅,說不定就能在路上碰見李麗麗。
實在不行,那就隻能跟柱子叔說一聲了,該生氣那就生氣去吧,總比將來跟王支書一樣因為閨女不聽話,連生氣都得躲著人。
估計是因為院兒裏頭太亮了,他剛來到門口,從東屋後頭就蹭的下躥出個黑影,隔著腰身的草叢朝小樹林那邊跑了過去,差點沒把挖王宇給嚇尿嘍。
“我去,跑過去個啥東西……李麗麗不會真跑洞房裏頭鬧去了吧。”
東屋是高明亮的新房,王宇剛從亮地方來出來,眼珠子還沒適應過來,也沒瞅清跑過去的黑影是個啥東西,但這東西肯定是個人,要不然可真他娘見鬼了。
王宇也不知道自個是擔心李麗麗,還是想瞅眼王海花在幹啥,因為他剛才在院兒裏頭,聽人都在議論洞房裏邊為啥沒聲音。
他左右瞅瞅附近沒人,就貓腰順著牆根來到了東屋窗戶下邊。
屋裏頭沒亮燈,但窗戶扇是向外推開的,王宇當時也沒多想,還是用老辦法找到幾塊磚頭,墊腳底下就扒上了東屋窗戶。
李海花一個人在屋裏頭,本來就害怕的要命,生怕從床底下伸出個大手來。
她突然聽見窗戶上有聲音,猛的扭頭看過去,正想扯著嗓子喊救命,然後兩眼一閉是死是活就這樣了。
可窗戶上這個熟悉的臉蛋子,她憋悶了一天的委屈,那還能再忍得了啊。
“嗚嗚……王宇哥,你怎麼過來了!”
“海花你,你咋一人在屋裏頭,高明亮那孫子呢。”
“王宇哥你,嗚嗚……你快進來俺害怕。”
王海花把聲音壓到了最低,生怕給外邊的人聽見,王宇見她眼淚巴巴的當時就有點心疼。
也他娘顧不上這是人家新房了,兩腿一蹬就從窗戶上翻了進來,落地瞬間發出個低沉的“砰”的聲。
而這也是剛才窗戶外邊,那些人聽到的聲音,他們隻以為這“砰”的一聲,還是人家小夫妻太激動,或者換動作啥的發出的聲響。
連如來佛祖掐著腳趾頭,也不會想到王宇這臭小子,會翻窗扒到高明亮的洞房裏頭啊。
王宇剛從地上站起來,王海花就迫不及待的撲到了他懷裏,連委屈帶哽咽的好一陣痛苦。
屋裏頭到處都是喜氣兒,紅床單紅被褥,就連窗戶上都貼著紅紙。
王宇見地上鋪著床被子,瞬間就好像明白了咋回事。
他從懷裏推開王海花,朝門口跟窗戶瞅了眼,就指著地上的被子低聲問她道。
“海花這是咋回事,高明亮那孫子呢?”?
“俺不想讓他碰俺嬸子,就……他剛接了個電話,還以為俺睡著了,就從窗戶上翻了出去。”
“你是說……我知道了,那高明亮是剛出去的吧。”王宇問。
王海花點點頭沒吭聲,溫順的像隻受傷的小貓,靠在自個懷裏可勁兒磨蹭著腦袋。
王宇也不傻,當時就明白了王海花這磨蹭的意思,但把李麗麗半路沒了人影,還有高明亮翻窗戶的事聯係到一起。
隻要是個正常人,稍微用腦子想想都知道,肯定是李麗麗給高明亮打的那個電話,高明亮本來就想睡李麗麗,現在再加上王海花不讓他碰身子。
別說高明亮了,就換算作他王宇,肯定也會出去跟李麗麗見一麵。
但眼下王海花這小腦袋,卻不隻是光在他懷裏頭蹭了,連小手也慢慢鑽進了他衣服裏邊。
王宇心裏頭這個著急啊,當初在小樹林裏頭怎麼著都行,反正王海花那會兒還是個姑娘,可現在人家都成小媳婦了……
更何況這還是人家的洞房,王宇是真沒想過要替高明亮入洞房。
但沒想過,不就代表不會做啊,王宇這熊孩子啥不正經事都能做的出來,他忍了幾忍……最終還是把王海花給忍到了高明亮的混床上。
王海花怎麼也沒想到,自個嫁給高明亮的頭一晚上,竟然會跟王宇發生這種事。
她是一百個不樂意嫁給高明亮,眼下好不容易瞅見王宇,倆人那還不可勁兒折騰啊,王宇這熊孩子也是不要皮的。
在別人的洞房裏頭,抱著王海花從床這頭,折騰到床這頭,從床上有折騰到床底下,連腳丫子都他娘都沒閑著。
這洞房的地方,除了高明亮的地鋪,眼麼前還有王宇跟王海花倆人的衣服,那亂七八糟的衣服扔的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