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大爺你可真是我大爺,咋走路都不帶聲兒的!”
王宇原本以為推門的是李佳呢,看見是春生他爹這個老頭兒,才猛的鬆了口氣。
啥叫做賊心虛啊,哈哈,王宇這熊孩子就叫做賊心虛。
春生他爹也不知道這裏邊的情況,還是披著之前那個藍布褂子,嘴裏頭叼著多半跟煙卷兒,晃悠著走進來走瞅瞅右看看,跟小偷半夜踩點似的。
“嘖嘖看看這房子,蓋的可真他奶奶個腿氣派,哎大侄子你蓋這屋子花不少錢吧。”
哎呦這布簾也挺好,跟電視裏頭那皇宮似的,還有這床墊子裏頭有彈簧吧,大侄子你枕頭看著不孬,拿過來俺瞅瞅回頭……”
“哎哎哎大爺,你可真是我親大爺,我這褲衩還不錯呢,你要不要也瞅兩眼,大爺你要沒事兒就找我爹聊聊去,我是困的都想做周公女婿。”
“咱爺倆改天再聊,改天聊哈,那個先讓我跟周公打個商量去。”
王宇打斷春生他爹,抱住枕頭倒頭就要睡覺。
不是王宇不想理村長,是擱誰熬一宿還帶幹活的,都他娘熬不住想瞌睡。
可春生他爹能大早晨找過來,肯定就有事兒。
他也不跟王宇客氣,這單腿跪到床上就拉被子。
“臭小子你睡啥睡,這太陽都曬屁股蛋子了,快著點起來俺找你有事兒。”
“改天,改天哈大爺,咱改天再聊我是真困的不行,要天塌下來嘍你就找個頭的頂一會兒。”
王宇是死活抱著枕頭不肯起來。
春生他爹一看這情形,隨口就撂了一句……
“哎臭小子,你昨晚兒該不會……爬別人媳婦床頭了吧,平時都在人家李佳姑娘屋裏,今兒跑這兒來了,是不是人家李佳姑娘跟你生氣,把你給攆出來了。”
“啊?大爺,你不會去敲李佳屋門了吧!”
王宇聽到這兒,一個機靈折身就他娘坐了起來,瞌睡是照樣瞌睡,可先把話題給岔開要緊。
春生他爹也沒注意,老臉一紅嘬著煙卷就要跟王宇急。
“臭小子你,你跟大爺胡說啥呢,俺咋可能去敲人家姑娘的門,俺是在街上看見你進大門,才隨後跟了進來。”
“大侄子你,你剛才幹啥去了?別跟你大爺說去遛彎兒,就你小子這瞌睡勁兒,俺咋覺著你是熬了一宿剛回來,臭小子你不會真爬被人媳婦床頭了吧!”?
王宇看這老頭兒緊咬著不放,這就開始變了套路。
他把枕頭往旁邊一扔,“大爺你這是啥意思,這大早晨沒事兒攪合我睡覺,敢情就是盼你大侄子睡別人家媳婦呢?”
“那個大爺,咱爺倆關係好歸關係好,但這睡別人媳婦的事兒可不能亂說,再說了,我就算是想睡別人媳婦,這大晚上那個男人舍得讓自個媳婦閑著!”
王宇伸腿站在床底下,壞笑著湊到春生他爹跟前,那一老鼻子煙草味兒可把王宇給嗆的啊。
這說著說著,就他娘開始沒個正行。
“大爺,那個你跟我大娘昨天晚上……”
“耶耶耶你個龜孫,跟大爺瞎說啥嘞,咱還是說正事兒吧,那個安聽說你又想整啥肥料廠來著,有這事兒?”
“哎呦不錯啊大爺,你這消息可真夠靈的,咱村經常咋說來著……哦對了跟狗鼻子似的,聞著味兒就知道是公是母!”
“你個龜孫咋跟你大爺說話呢,臭小子越來越不像話,是俺家兒媳婦昨天又不舒服,咋找春生都找不到,給他打電話誰知道這小子電話撂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