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花咱工廠丟啥了,不會是丟人了吧!”
王宇看她有點緊張,這就想開個玩笑,反正他今天是高興的不行,誰讓把王小宇同學給治好了呢。
可王海花吧,倒把他的玩笑認了真。
“丟人倒不至於,是肥料篩分機上邊的篩子丟了,這可怎麼辦呀。”
“篩子呀,我還以為啥東西呢,大不了就一個篩子唄,春生等天一亮就到李佳那去拿錢,讓劉鬆開車到鄉裏邊買百十米過來。”
“這前段日子在水溝裏邊養魚,弄了個魚坑買鐵絲網才花多少錢。”
王宇以為這篩子,就是比鐵絲網稍微密一點,反正也值不了幾個錢。
總比讓王海花在這摸眼淚強。
因為眼下吧,王宇見王海花這眼淚汪汪的,好像工廠丟東西都怪她這廠長似的。
但這個時候,王海花一愣揚手摸幹眼淚,抬頭就朝王宇看了過來。
“值好多錢呢,咱工廠機器上用的篩子,跟市麵兒上賣的篩子根本不一樣,咱這篩子是把雞糞深加工的頭道工序,要隨便換別的篩子生產出來的肥料就不合格。”
“關鍵是……這篩子市麵上根本就沒賣的,要到南方單獨定製才行,這從定製到運回來再裝上至少也得一個多月,時間上咱也等不及呀。”
王海花連哭帶自責的說完,王宇這才啊的聲,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大爺了,誰……”
“哎,大侄子你喊俺啥事兒?”
王宇這才剛張嘴,春生他爹就冷不丁接上了話茬。
可把王宇給樂的呀。
“大爺我罵人呢,你答應幹啥,哈哈那個也沒事兒,反正我也該喊你大爺,就全當我喊你大爺了吧。”
“哎村長大爺,你覺著誰他娘沒事兒會偷機器上的篩子,春生你當初過來看見是誰了不?”
“沒看見呀,就他奶奶個腿看見倆人影。”春生張嘴就罵娘。
“熊孩子嘴巴放幹淨點,俺從小咋教你的,張嘴就童他奶奶腿兒,這偷篩子是奶奶的歲數能幹出來的嗎。”
“那個大爺,這熊孩子也是罵人吧?”王宇接上話茬,忍了好幾忍沒笑出來。
“啊?你小子就別在這攪合了,俺這不是說順口了嗎,不過俺倒是覺著吧,偷篩子的肯定不是外人。”
“這話怎麼能說?”王宇往前湊了湊,頭回覺著村長的話有點像靠譜。
“這不明擺著嗎,人家海花姑娘說這篩子要定製,既然是定製的東西那別的地方也用不上呀,肯定是有人想給你難看。”
“哎臭小子,你最近沒給誰結啥仇吧?”村長探頭問道。
“大爺看你說的,我這麼老實一個人能跟誰結仇去,這早村委會的事兒你也知道,總不會又是高明亮那王八蛋吧!”
王宇這話剛出口,就他娘的後了悔。
這扭頭剛要跟王海花解釋,王海花倒是先尷尬的開口了。
“這回……這回我敢保證不是他,村長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高明亮就跟我在一起。”
“閨女你看俺這張嘴,俺也不是說高明亮,就是哎呀還他奶奶個腿說不清了!”
“爹你看看吧,剛還罵俺嘴不幹淨,現在你又說髒話了。”
“滾你娘的蛋,大人說話那有小孩子插話的份兒。”
春生這一撓頭,就像跟老爹吵兩句,好不讓王海花太尷尬的時候,這工廠外頭就劈裏啪啦的都是腳步聲。
“這都是啥人,回頭讓我逮著嘍,非把他胳膊腿卸掉幾回!”
“劉鬆?”王宇聽聲音像他,就探頭朝玉米地裏頭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