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你個鱉孫再跟俺說一句,啥叫今天不怨你,那就是怨俺了!大侄子你別拉著俺,俺今天非把他個鱉孫放倒嘍不可!”
春生他爹這說話間,就他娘擼著袖子朝高明亮跟前湊。
這架勢,就跟開繩的叫驢似的!
不過春生他爹湊到高明亮跟前,這就尷尬的朝王宇看了過來……
“大侄子你,你咋不拉俺啊!”
“你不是要弄死他嗎,我拉你幹啥,回頭你又該說我胳膊往外拐了。”
王宇兩胳膊抱在身前,撇春生他爹一眼眼珠子,這剛好拉過旁邊小板凳坐下歇會兒,春生家院子裏頭忽然就傳來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臉腳步聲,帶喊叫聲的,王宇就看見春梅仰著個糞叉子,朝高明亮腦袋衝了出來。
“村長你別著急,俺過來幫你了,高明亮看俺不打死你!”
“春梅你幹啥,把自個當母夜叉了是吧,還舉著個糞叉子,快撂到一邊去就別在這搗亂了。”
“王……宇你,你啥時候過來的?”春梅啊了聲,舉著糞叉子就楞在了高明亮跟前。
“我還想問你呢!”
王宇看春梅一眼,拉過剛才那把凳子,就直接坐在了春生家大門口。
他依次看著跟前兒的春生他爹,玲玲,高明亮,還有糞叉子沒放下來的春梅,關鍵是經過剛才那一番折騰,把剛才那群看熱鬧的老頭老太太,也他娘的給招引了過來。
一雙雙眼睛盯著王宇,瞅王宇那眼神兒,就跟電視上以前老百姓見縣太爺似的。
王宇也不跟他們客氣,這翹起二郎腿就開了腔。
“誰給我說說今天咋回事兒?”王宇抬頭看他們道。
玲玲跟王宇一起過來的,她自然是沒吭聲,猶豫著就挪動腳下高跟鞋,站在了王宇旁邊。
春生他爹擰著個脖子,探頭看看高明亮。
高明亮也看春生他爹,倆人同時看向王宇時,就跟做錯似的孩子一樣,耷拉著個腦袋憋氣不吭。
“哐當!”一聲。
春梅撂下糞叉子,往耳朵上捋著頭發看王宇……
“那個,要不還是俺說下吧。”
“其實今天就是湊巧了,村長去鄉裏邊開會給俺找了個偏方,然後就過來讓俺取……”
“春梅嫂子你等等,這偏方咋回事?”王宇一愣,就放下二郎腿探著身子問春梅。
春梅意意思思好半天,左瞅瞅身邊是人,右瞅瞅身邊還是人……
“就是你堂哥那事,這麼多人俺咋說呀!”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這偏方那來的。”
“哦這事俺知道,是俺去鄉裏邊開會,從路邊電線杆子上看見的,嘿嘿大侄子你是不知道,人家剛貼上邊就給俺看見了!”春生他爹得意道。
“啥?電線杆子上看見的,那偏方呢給我看看!”
王宇一聽電線杆子,就覺著這事不靠譜,因為這電線杆子上吧,那可是專門治各種絕症的地方。
別說春梅家男人的抬不起頭了,就連醫院判了死刑的人,那小廣告上都能給吹成當庭釋放,就是真相信嘍……除了白花錢還得受罪。
春梅看王宇臉色不對,就從褲兜裏掏出張紙遞給了王宇。
王宇起身接過來這麼一瞅,“祖傳男人不孕不育”的字眼,就跑到了王宇眼珠子裏頭。
下邊還他娘留了個電話,這明擺著就是騙人的。
不過王宇挨著村長的麵子,畢竟人家也是好意,就沒有戳破……
“春梅嫂子,那個你回頭看看手機,我剛給你發了條短信,這偏方就先留在我這吧,你接著說他倆為啥打架。”
“哦那行,俺過來拿偏方的時候,剛好高明亮來村長家認門,說以後家裏有雞糞就跟他聯係,說他現在負責這一塊兒。”
“還沒等俺發火呢,村長就跟高明亮打了起來,俺看村長打不過高明亮,所以這才去裏邊找了個……糞叉子。”
“春梅嫂子你沒說全!”高明亮蹭的,就他娘站了出來。
“事兒是這個事兒,你咋不說村長先罵俺呀,村長咱當著俺老板的麵兒,你是不是罵俺又想坑王宇了!”
“你他娘就是想坑俺大侄子,讓這些大妹子說說,咱村誰不知道你一直跟俺大侄子過不去,你擺明了就是想坑俺大侄子。”
“大侄子俺正想找你說這事,你咋讓這孫子當經理了,他肯定還得坑你,這鱉孫肚子裏就沒憋好屁!”
春生他爹說這尥著蹶子,準備發動旁邊老太太的時候,王宇總算聽明白了。
敢情是春生他爹,怕高明亮當著材料經理又坑自己個。
可王宇總不能當這麼多人麵,特別是高明亮的麵兒,說是因為王海花壞了他的孩子吧。
王宇這正犯愁呢,人群外邊就擠過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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