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李佳老爸的事,王宇打從上回跟人家見過麵,這時不時的就想起來一回。
不過從村後小橋上,追問到藥鋪李佳也沒跟他說。
也不是沒說,用他王宇的話說李佳都快繞地球一圈了,也還沒扯到正題兒上。
其實李佳不說王宇也能猜到,肯定是她老爸挺大一官兒,說出來怕給他壓力要不然能一個電話,就讓省電視台的人來給他免費做廣告嗎。
可越是這樣,王宇這心裏頭就越癢癢,就他娘跟爬山似的,總得知道前邊還有多長的路吧。
王宇這正纏著李佳,想跟人姑娘做點傳宗接代的事兒,藥鋪門口就站了仨人。
春生聽裏邊有動靜,這探頭就壞笑著喊了一嗓子。
“哎呦老板,老板又忙上了!”
“春生咋跟老板說話呢,咳咳那個老板,你出來下唄俺跟劉鬆找你有事。”
王宇這突然聽見柱子說話,貓身就從人李佳身上爬了起來,可把李佳給騷的呀拉過夏涼被,就躲在裏邊靠在了牆角。
熊孩子也不知道個害羞,這嘿嘿笑著就走了出來。
看柱子跟春生站在門口,劉鬆跟個小孩兒似的躲春生背後,王宇探頭朝外邊瞅了眼,這就給柱子搬了個小凳子。
“柱子叔你先坐,我那個剛跟李佳鬧著玩兒呢。”
“春生你咋跑過來了,這大晚上的不在家陪媳婦兒,跟人柱子叔和劉鬆湊啥熱鬧。”
“嘿嘿你們聊正事兒,我就是沒事湊湊熱鬧,說不定修路的時候還能幫上啥忙呢,你說是吧柱子叔。”
柱子看看春生,這笑了笑也沒吭聲。
劉鬆就更不敢吭聲了,眼麼前兒一個老板一個姐夫,還有一個是未來的老嶽父,他朝王宇瞅了眼就嘿嘿笑著靠在了門上。
王宇哦了聲,這才算明白了。
敢情春生這家夥,是為劉鬆跟李麗麗的事助威來了。
他也沒戳破,這隨手搬個小凳子坐柱子對麵,仰頭衝春生壞笑了下……
“柱子叔那個,咱就當春生這小子不在哈,你跟劉鬆是為修路的事兒吧。”
“嗯是也不是,老板俺跟你商量個事兒,要不這魚塘的路就等等再修行不?”
“啥意思,柱子叔咱之前不說好的嗎。”
“劉鬆咋回事兒,柱子叔不好意說,你可別他娘藏著掖著。”王宇愣了下,這抬頭就問劉鬆。
“嗯其實柱子叔也是好意,就是我倆去找施工對給算了下,這肥料廠門口跟魚塘的路要全修,差不多將近100萬塊。”
“咱肥料廠不是花挺多錢嗎,柱子叔怕錢緊張,所以就把他負責那魚塘給撂下,光修肥料廠門口那條路差不多60萬就夠。”
“柱子叔,真是這回事兒?”王宇低頭看柱子。
“熊孩子你咋回事,俺之前不是不讓你說嗎。”柱子蹭的就站起來,衝劉鬆嚷了起來。
“這魚塘咋能跟人家肥料廠比,咱老板是看俺修出條路可憐俺,俺都這把年紀了總不能不懂事。”
“老板既然話都說明了,那俺就跟你直說了吧,俺負責那魚塘不用花那冤枉錢,光修個路都得40多萬,這俺養多少魚才能給你掙40萬呀。”
“柱子叔你這話說的,啥可憐不可憐的!”王宇看柱子這一臉褶子,聽的心裏頭都是熱乎。
“今兒我也把話說明樓,柱子叔這魚塘的路肯定要修,啥肥料廠魚塘的咱不都一家嗎。”
“這要算起來,肥料廠是比魚塘要賺錢,可肥料廠用多少工人,先不說每月發那麼多工資,咱光買設備就花了好幾百萬。”
“可魚塘總共就你一人帶一徒弟,就把一個荒廢的水坑弄成賺錢的寶地,這要按人均算下來你負責那魚塘,可是比肥料廠賺錢多了。”
王宇說這話時,柱子一直沒吭聲。
他雖然知道王宇這話裏頭,多半都是安慰自個吧,但仔細想想好像也真就是這樣。
整個魚塘除了他一人的工資,平時還真沒花錢的地方,全是在一股子一股子的在進錢,關鍵是還沒讓王宇操過心。
“那老板,這魚塘的路真不是可憐俺?”柱子探頭道。
“柱子叔你說呢,你這老頭就是想的太多哈哈,那個劉鬆修路的時候好好幫襯著點,有啥事多聽聽你老丈……那個柱子叔的意見哈。”
劉鬆臉蛋子一紅,就聽出來王宇差點替他,先把老丈人給喊了出來。
反正劉鬆這心裏頭,那是明明白白的,王宇說是讓他跟柱子修路吧,其實也就是培養他跟柱子的關係。
劉鬆個臭小子,那是跟小雞啄米似的連著點頭。
王宇衝他嘿嘿笑著,這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探頭看柱子。
“柱子叔,你那小徒弟叫啥名來著,哦對了二黑好像叫二黑,你不會沒給人家開工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