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一聽玉米地,一聽做那事兒腦袋哄的就懵了圈。
玲玲跟柱子……這怎麼可能!
眼下這接骨眼上,他也沒心思想太多,“春生你他娘還愣著幹啥,前邊帶路呀!”
“啊?哦行行行。”春生抹把腦門兒上汗珠子,還沒來得及多喘口氣,又撒腿朝村後跑了過去。
春生在前邊呼哧呼哧的跑,王宇在後邊著急的催,讓春生別喘氣了跑快點。
村長雖然沒吭聲吧,但也是拽著褂子緊走慢跑,老頭兒雖然跟玲玲接觸不多吧,但聽他家大小子這樣說……還是覺著有點不可思議。
而王宇呢,隔過不可思議這四個字,直接就認為這裏邊肯定有誤會,或者就是一個陰謀。
玲玲是個啥樣的女人,他王宇最清楚不過了。
別看玲玲平時跟誰都能聊的來,好像一花蝴蝶似的,但誰要想占她便宜,那小丫頭瞬間就能變成母老虎。
唯獨在他跟前事兒,才會溫順的像隻小貓貓,柱子呢又老實的要命,連人家鳳竹想主動跟他好,都意意思思的那麼多年沒答應。
況且倆人一個是青春靚麗的美少女,一個是黃土埋脖子的糟老頭,王宇就算是相信母豬會上樹,也絕對不可能相信倆人會……鑽玉米地!
可問題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眼下還真就發生了。
王宇邊胡思亂想著,邊催促春生快跑的,沒多大會兒竟來到了馬少的化肥廠。
都沒等王宇吃驚,就先替胖大海心疼了一把,因為春生帶他過來的這片玉米地,就是頭兩回跟秋香打滾的那一片。
胖大海之前就心疼的要命,現在倆人又選在了他家玉米地,先不說又糟蹋多少玉米,就是馬少工地上咋圍了一群老頭老太太。
從他站的河沿到工地,距離稍微有點遠,王宇也看不清老頭老太太在幹啥,反正全都圍著中間的桌子,像是在哄搶什麼東西。
這時春生停下腳步,呼呼狂喘兩口熱氣,“哥就是,就是前邊快過去看看吧!”
但還沒等王宇吭聲,春生他老爹攆了上來,大老遠瞅過去張嘴就罵,“柱子個老笨蛋。”
“選啥地方不行,非在化肥廠旁邊折騰人姑娘,嫌人少是怎麼的,咋不跑去大街上……”
“哎呦我的親大爺,你就別在這添亂了成嗎!”王宇打斷村長的話,伸手拽住想跑過去的春生,“春生你等等,我先問你個事兒。”
“咋跟你爹一樣笨……”
“大侄子俺可不笨。”
“閉嘴!”王宇猛扭頭看過來。
“哦好嘞。”春生他爹利索的捂上嘴,春生卻著急上墳似的看過來,“哥咱都到這兒了,你還問什麼啊,得先想辦法替倆人解圍。”
“說你笨,你他娘還給我裝個樣出來。”王宇也不避諱他爹道,“你要不先給我說清楚,咱過去別說給人解圍了,不添亂就算不錯了。”
“咱村啥樣你不知道啊,屁大點事兒都跟鬼子進村似的的,像老頭睡姑娘的事兒還不反天呀。”
這時,王宇伸手指向工地上的老頭老太太。
“你再看看他們,要擱在平時不吃飯也得看熱鬧,現在咋都在工地上湊熱鬧,就不覺著有點奇怪?”
“對對對,大小子你王宇哥說的對,爹也這樣想。”村長搭了句話,看王宇又朝他瞪過來,這才忙捂上了嘴。
春生雖然著急吧,但仔細想想好像也對,剛才還沒多少人一下就跟趕集似的。
於是在這離玉米地幾十米的河沿上,春生抬頭看王宇道,“哥聽你這麼一說,俺還真就感覺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