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個兒清理幹淨的顧西錦,三兩下的就把上山穿過的那身衣服清洗幹淨,然後掛在走廊上的那根小竹竿上。
隻是,當她的眼睛看到衣服上的多處劃痕後,嘴角還是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這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讓你這般的破爛不堪!”
再仔細去瞧衣服的樣式,顧西錦忍不住的想,她這算不算是提前進入了非主流的行列?
不過,想要就這麼把這套衣服穿出去是不可能的,先不說村裏人的那些閑言碎語,就是她也不是這樣的穿衣風格。
顧西錦摸著下巴思忖道,“為了不浪費你存在的價值,看來,我隻能等下次進山再穿你了。”
又想到自己的穿衣風格,顧西錦表示,她其實並不挑,隻要衣服合身,且不要那麼的與眾不同,她都是可以接受的。至於有什麼有偏愛,她表示至今為止還沒有發現過。
伸手拍了拍濕答答的衣服,顧西錦也不在多想,轉身將外麵的亂攤子收拾掉,然後就朝著老房子走去。
被顧家二老當成隱形人,顧西錦也不覺得生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還是懂得,隻要餓不死,食物粗糙點也不是不能將就,至於某些人給她臉色看,不看不就得了。
麵對這樣的顧西錦,就好比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叫顧家的幾個人,尤其是顧俊,那叫一個氣不打一處來。
幾次使絆子都沒能拿顧西錦如何,說她沒有禮貌吧,偏偏叫起人來比誰都要甜,說她懶吧,偏偏人家全身上下都是自己打理的,且外人還都看在眼裏。
又不能說她白吃白喝,畢竟村子就那麼點大,顧正新兩口子是出了錢的這件事情,有幾個是不知道的,何況邊上還住著個顧大奶奶,那可是村裏頂好的大喇叭。
又說顧西錦吧,自打察覺到顧家那些人對她一副“我看不慣你卻又偏偏幹不掉”的鬱鬱表情後,每次下去吃飯,她最愛欣賞的這一出表演,心情好的時候,就是飯都能多吃一碗。
瞧見放在自己麵前的那碗豬肝,顧西錦的心裏其實是糟透了的,可在瞥見一幹人的期待之色後,筷子一頓,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繞過那碗豬肝,暗道,想要就這麼惡心我,沒門!
不過,顧西錦明顯加快的動作還是出賣了她這一刻的心理活動,隻是在坐的幾人沒有發現罷了,還以為顧西錦已經對豬肝免疫,正煩著下一次該怎麼惡心對方。
用完晚飯以後,顧西錦不做停留就離開了飯桌,看著似乎同往常一樣,可你若是仔細去觀察便會發現她的腳步明顯快了不少。
出了院門後,顧西錦才深深呼出了一口氣,以一種若有似無的聲音感慨道,“唉,這頓飯吃的可真是要命!”她差點就把吃下去的給吐出來,好在最後還是忍住,隻是這胃口還是大大的打了折扣。
摸著半飽的肚子,顧西錦腳步不停,心裏頭惦記著今天剛得到的那株野山參。
回到家中,也直接奔著那株野山參所在的方向而去。
在見到野山參還好好的種在蔥盆裏,顧西錦的心裏才有一種特別踏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