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廚師來說,殺兔子不過是一件小事情,不到半個鍾頭,整隻兔子就被清理的幹幹淨淨。
晚上,當一盤香氣四溢的紅燒兔肉放在桌子中間,所有人的目光皆是一亮。
顧父是第一個下筷的,咬著帶勁的兔肉,嘴上還不吝嗇的誇讚道,“精而不肥,咬著有勁,果真還是野味吃著最有味道。”
聞言,其他的人紛紛都下筷。
顧西錦也不甘示弱,快而準的朝著紅燒兔肉下筷,一邊吃還一邊在心中感歎,要不是沒處理過野味,她待在家裏的日子隻怕是天天都能吃到野味,要是什麼時候能逮一隻野豬回來就更好了。
當然,顧西錦也就是想想,一隻野兔尚且不好說明來處,一頭野豬,媽媽還不要捏死她。
美好的用餐時光過去,一大盆紅燒兔肉被吃了個七七八八,餘下的全被放在了碗櫥內。
飯後,於佩珊和曹浩元又坐了一會兒,有說起顧家的事情,當時氣氛就變得有些凝重。
尤其是當所有的目光落在顧西錦身上時,心疼中帶著憐愛,讓顧西錦的身子頓時就僵住。
怎麼說呢,感覺很微妙。
但在想到自己的目的就要達成,便低著腦袋,嘴角微微勾起。
又坐了一會兒,於佩珊和曹浩元就提出要回去。
當顧西錦看到停在馬路上的裝貨車後,愣了一下,小姨父開的怎麼不是麵包車?
隨後好笑的拍了下腦袋,自言自語道,“我真是鏽逗了,如今是2001年,小姨父還不曾買麵包車,又怎麼可能會開麵包車來。”
顧母同妹妹於佩珊道別後,正好聽到女兒的嘀咕聲,不解的問道,“小錦,你一個人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顧西錦搖搖頭,跟著顧父顧母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顧家三口還在吃早飯的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出現在了他們家門口。
熟悉的麵孔,肩上壓著一根竹扁擔,前後兩端的懸掛著兩隻白色的蛇皮袋,看扁擔彎曲的程度就知道不輕。
“爸,你怎麼來了。”顧母看到男人,驚喜的立馬放下碗筷,直接站起身迎上去。
顧父因為是背對著大門坐,起初並沒有看到,在聽到顧母的話後,也立馬上去,喊了聲“爸”後便自覺接過於外公身上的重擔。
“外公。”顧西錦看到於外公也很驚喜,從往年的記憶中得知,外公肯定是給他們送年豬肉來的,而事實也證明她的想法沒有錯。
於外公看到外孫女也很高興,在和女兒女婿打過招呼後就把顧西錦給抱了起來,“小錦,有沒有想外公呀?”
隻是,顧西錦還僵硬在被外公抱在懷裏的姿態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天知道她一個二十多歲的靈魂,就這麼被外公抱起來,會出現死機狀態也實屬正常。
但她還是很快的緩過神來,笑兮兮的眨眼道,“外公,小錦想你啊!”
於外公本打算送完年豬肉後,稍坐一會兒就回去,奈何女兒女婿太過熱情,便吃了早午飯才走的。
接下來,他還得去鎮上買年貨。
於外公離開,顧父顧母盤點著蛇皮袋裏的年豬肉,不由得感慨道,“爸這是把小半頭豬給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