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揮手把那根小樹枝丟了出去,那樹枝就像是被人施展了魔法似的,挾帶著呼呼的風聲朝著大胡子的咽喉紮去。
飛花片葉便可殺人,老太婆的一身修為已臻神仙境。
大胡子知道,現在這枝樹枝要比那些特戰部隊的精英士兵使用的匕首還要鋒利,血肉之軀難以抵抗。
於是,他舉起了手裏的鐵弓。
他用弓柄的牛皮處瞄準樹枝尖端,希望把那枝樹枝給攔截下來。
鐺!
一聲脆響傳來。
大胡子隻覺得手臂發麻,手裏的鐵弓差點兒脫手飛走。
手掌的虎口處更是裂開了數道口子,血水洶湧而出,染紅了那弓柄,並且向更廣泛的位置蔓延。
鐵弓從手柄處斷裂成兩截,而那根被大胡子當做殺人利器的樹枝也被彈飛了出去。由此可見,小小一根樹枝上麵蘊涵了多麼強勁的力道。
第一個回合交手,大胡子賴以保命和準備用來獲勝的武器就被毀掉。
這些動作在電光火石間完成,沒辦法思考,更沒時間去查看手上的傷口。
大胡子變招極快。他手握弓柄的一截,然後把另一端朝著老太婆身上甩過去。
如果弓弦能夠把老太婆的身體纏住,大胡子就有了更多的動手機會。不然她的身影總是飄忽不定,你都沒辦法確定她的位置,又怎麼可能對她發動攻擊。
咚----
老太婆的腳尖在大胡子的胸口一點,身體不降反升,輕飄飄的落在一根樹幹上麵。
哐
一聲悶響傳來,大胡子的身體重重地撞擊在地麵。
嘎吱-----
亂雪紛飛,堅硬的冰麵使他的後背沒辦法固定,‘哧溜’一聲往前滑去。
咚-----
直到大胡子的腦袋撞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麵,身體這才艱難的停止滑行。樹幹嗡嗡抖動,無數雪花被其搖落,就像是孩子喜歡做的惡作劇。
如果是個普通人,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早就全身骨折摔成肉餅。
當然,普通人也不會在一個夜黑風急的夜晚爬到十幾米的大樹上麵去乘涼。
即使不是普通人,大胡子也感覺到後背撕裂般的疼痛。
太厲害了!
這個老太婆太厲害了!
他幾乎完全被她壓製,根本就沒有反擊的機會。
愛子被困,他在這邊又遇強敵,難以脫困。
這是他們父子倆從恨山監獄裏麵走出來經曆的最大磨難,也是前所未有的危險。
他躺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頭頂呼呼生風,老太婆像是天仙下凡似的從天而降。她以實際行動向我們揭開了一個困惑我們千百年間的深奧問題:並不是每一個仙女都是美女。
“心非心,物非物,心高於物。”
“心是心,物是物,心物合一,心物是一。”
“人在塵中,不是塵,塵在心中,化灰塵。”
老妖婆口誦歇語,大胡子殺心太濃,野性太重,竟然一句話也聽不懂。
不過,大胡子明白,老妖婆這次是要殺人了。因為,上次他們戰鬥,她要殺人之前也來了這麼一出。
大胡子對此並不反感,相反,他覺得這挺酷的,而且能夠為自己爭取一些時間。
感謝全天下所有人裝逼犯!
空有菩薩名,卻無菩薩心。
老太婆想要將大胡子徹底擊殺。
她的生活很空閑,但是她也不想在這上麵耗費太多的時間。
這隻是一場遊戲,體驗過後便要結束了。
大胡子閉上了眼睛。
這不是絕望的放棄,而是最後一次的反擊。
如果這一次他仍然取不得任何戰果的話,那麼,他就再也沒有士氣和老妖婆纏鬥下去了。一鼓作氣二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手柄折斷,並不代表著此弓沒有用處。
他雙手緊緊握住弓身的折斷處,嘴巴轉身叼箭,就像是有另外一隻手幫忙似的閃電般搭箭上弦。
一根。兩根。三根。
大胡子雙手撐弓身,用牙齒拉弦。
三支箭閃電齊發,猶如三枚黑色的閃電。
奇怪的是,這三支箭並不是並肩同行。一在前,一根在後,另外一根側後。就像是分工明確的一個小隊在進行突擊。
三箭剛出,大胡子又從背後叼出了第四支羽箭。
當年薛大將軍三箭定天山,戰士長歌入漢關。
今日唐大胡子四箭擒妖婆,救子脫險助困龍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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