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丫腳下仿佛有千斤重定住了,眼前的劍修每砍一劍,她都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天地規則,這就是道,一劍一劍砍木樁砍出來的道,這才是劍修要走的路,
比誰都艱辛,沒有任何捷徑,最原始的修煉方法卻是最有效的,這就是她想要走的路。
蘇二丫周身靈氣湧動,廣場上靈氣在空中逐漸形成一個微型漩渦,往蘇二丫這裏傾注下來。
而那幾百個劍修仿佛什麼都沒感覺一般,繼續他們整齊劃一的砍木樁。
一個穿著道袍的男子抱著劍用手肘戳了下站在他旁邊的男子,玩味道:“這人有意思,看個砍木樁都能看突破。”
旁邊穿著同款道袍的男子冷著臉提醒道:“他身邊的那個女子好像是離兒。”
“嗯嗯嗯嗯呃?”
抱劍男子再定神一看就從屋簷上一個縱身跳下來,懷中飛劍一閃落在他背後。
男子一個箭步熱烈的大擁抱從背後環住蕭離兒道:“離兒,想哥哥不!”
蘇二丫從金丹一層層突破到了金丹二層。
從那種對大道領悟的感中回神過來,蘇二丫看到身邊除了蕭離兒還有兩個身著道袍背著大劍的男子,竟然都是元嬰修為,蘇二丫瞳孔一縮,元嬰劍修!
蕭離兒介紹道,一位麵若桃花笑的像一隻奸詐的狐狸的那位就是她的哥哥,二百年結嬰天才蕭遠。
另一位無限散播冰山氣場麵色極為孤傲的就是蕭遠的好友,祁寒盛。
這位祁寒盛比蕭遠更為傳奇,變異風靈根,一百九十年結嬰,雖然現在隻是元嬰初期,蕭遠卻不停的一直感歎這位好友修煉速度太快太快,結嬰三十年就要破有突破趨勢了。
聽到祁寒盛的名字,蘇二丫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這位不就是蘇雅在靈水界的忠實腦殘粉絲。
因為太過專注觀察眼前的祁寒盛,蘇二丫錯過了被蕭遠摟在懷中蕭離兒偷看祁寒盛眼中絲絲竊喜之情。
去了靈霄宗之後,蘇二丫每日天未亮就會出山門,直到中午時分才會回來。
蕭離兒發現了蘇二丫每天長袍上的汙跡和臉上與日俱增的疲倦,忍不住問道:“賀威你每天早上去幹嗎?”
“去練功。”蘇二丫回答道。
“可是你在音妙宗也能練,為什麼要出山門啊?”蕭離兒很不解。
蘇二丫眼中寒光一閃,沒想到自己的行蹤有人那麼關心。
還捅到蕭離兒那邊去,開口解釋道:“我修煉的是木係法術,若在門內修煉,你舍得那些花花草草什麼都突然變大變高?”
蕭離兒用手指戳著自己的下巴認真的想象了一會兒,連忙搖頭:“不要不要才不要,你還是出去練吧。”
蘇二丫每天一大早確實是去練功了,不過是去砍樹幹,她躲到一處樹林中對著一顆樹幹每天用劍要砍一萬下。
不動用任何靈力什麼都不去想隻是單純的砍,一開始的時候她什麼都感覺不到。
但是蘇二丫這樣堅持了一年,每一次砍的動作開始帶有韻律,堅持到第三年,每個劍砍過樹幹留下的痕跡上都會吸引靈氣逗留。
堅持到第三十年,隻要她拿著劍,靈氣就會自然的被吸引到劍身周圍,無需動用任何靈力,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姿勢每一招出劍都帶著天地規律,而她還在堅持每天一萬下,風雨無阻一天都不曾拉下過。
在蘇二丫每日出音妙宗砍樹幹的第一年,她就碰到劫色了。
正當她沉浸在砍樹幹的活動中,趴在樹枝上打盹的二狼神身上的毛全部豎起,傳音給蘇二丫道:“小心,來了兩個金丹修士。”
蘇二丫放眼望去,就看到二個穿著暴露的大漢結伴走過來。
其中一個較為壯道:“我說的不錯吧,這傻子天天在這裏砍樹幹,我跟蹤過他幾次,應該是音妙宗的小白臉,沒啥背景。”
被二人金丹修士無聲無息的靠近,還被其中一個跟蹤過好幾次毫無知覺,蘇二丫頓時臉上有點羞愧的神色,原來她的防禦意識那麼差。
其實也不怪蘇二丫,她本來對自己的劍絕對自信,即便有人來跟蹤打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