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裏還有些堵得慌,但有些事就是這樣,沒見許瑾的時候總覺得心裏有道坎過不去,而她就是這樣一個像水一樣的女孩子,閑聊了幾句,感覺如清風拂麵,什麼火氣都被洗了個幹淨。
和許瑾小談一陣,覺得心情大好,於是順道想去圖書館逛逛,卻不想,冤家路窄,沒走幾步居然讓我碰見了宋詩、老孫、老王三隻單身基佬,勾肩搭背,吊兒郎當的。幾個妹子從旁邊走過去的時候都是一臉嫌棄盡量靠邊站。
你們就不能注意一點自己的形象嗎謝謝?
“喲,城子!”老孫首先看到我,很高興的衝我招招手。
“嘿,真是城子哎。”老王也滿是驚喜。
就隻是宋詩很矯情的仰頭“嘁”了一聲,居然還在對上午的事耿耿於懷。
我撓頭對他們哈哈笑了笑,“真巧啊,哥兒幾個。”
201寢室四巨頭好久沒有像現在湊得這麼齊了,難得的事情,宋詩也很識趣的沒找我茬。
“你們這是去哪啊?”我問他們。
老王手一勾,“走,一起鬥地主去。”
我點點頭,覺得大好春光如果泡在圖書館實在是有點可惜了,成群結隊和朋友一起去打牌喝酒才是青春的正確活法啊。
………………
下午四點多鍾,在一家小賓館的房間裏,等我把包裏剩下的兩百塊現金全輸光了,我才發現賭博真是害死人。於是猛地一拍麻將桌,大手一揮,非常義正言辭:“不玩了,老子連這個月的早點錢都輸光了,媽的!”
宋詩贏的最多,這小子數著鈔票哈哈哈一陣大笑,看樣子是把早上那點事都忘光了。
算了,我就當花錢買個清靜,行不。
“也行,反正不早了,那就這樣,散夥了吧,咱去校門口燒烤攤吃一頓。”老王起身拍拍屁股說。
其他兩人都雙手雙腳讚成,我搖搖頭說我就算了,回家還要給妹妹做飯呢,沒空在外邊浪。
“你還有妹妹?”老王和老孫都初聽之下都覺得有點震驚,不用想我也知道下一句是什麼——
兩人齊問:“漂亮嗎?”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於是就聽宋詩在一邊添油加醋各種描述:“別看城子長成這樣,他妹妹真的特~別~的漂亮。”說到“特別”兩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加了長長的拖音,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另外兩隻單身二十年的禽獸這麼一聽,頓時興奮了起來。
“嗨,哥們,這就是你的不對啦,怎麼能藏私呢,也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啊?”老孫眼放賊光,在一旁慫恿我。
“我擦,我自己都舍不得下手,還留給你們,做夢吧!”我白了他們一眼。
真是的,我就是再怎麼眼瞎,也不能讓你們幾位把我家的好白菜拱了啊!
三人都是感覺很掃興的“切~”了一聲。
誰理你們啊。
“你們先走吧,我有點困,先在這睡一會,反正也不著急退房。”我看了看時間,對他們三個說。
賭桌上的道理,房錢都是誰贏的多誰付,所以這下宋詩肯定要破點財了。
“行,你休息會吧,那我們先下去把房錢付了。”三隻基佬就這樣勾肩搭背下了樓。
這樣的非連鎖式的小賓館通常都是在比較大的雙人房裏放一台自動麻將桌,可以另外做棋牌室來開,算是增加營業額的一種方式,在當地很受歡迎。
我直接躺在床上,打算稍微小憩一會兒,然後回家做飯來著。
但隻躺了片刻而已,就聽外邊有人扣門。
“誰?”我大聲問。
“先生,您好,我是賓館的服務員。”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道。
不是宋詩他們?
我一時有點不清楚情況,是來催我退房的嗎?按道理不會啊。
我走到門口,把門內的鐵鏈鎖上,擰開門把手,稍稍拉開一點縫隙,看向外麵。就看一個妝容略濃、穿著頗有些清涼的大姐姐站在門口,手裏正端一個托盤。
“那個,有什麼事嗎?”我透過門縫問。
“是這樣的,剛才下樓的三位先生是您的朋友對吧?”她笑著問。
我說是啊,怎麼了嗎。
“他們走的時候給您點了一杯咖啡,要我送到您房裏來。”她把手裏的托盤放到門縫處讓我看清楚,示意真的是這樣。
因為是小賓館,有沒有製服什麼的,我也搞不清是不是工作人員。但人家既然托盤和咖啡都有了,再多疑估計人家該不高興了。
“我可以進來嗎?”
雖然趕緊這個要求怪怪的,但妹子的要求總是讓人不好拒絕。做了一番靈與肉的掙紮之後,我終於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