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就算是給她的一次警告:我知道你在家偷懶了,不要想著跟我耍花招,你玩過的都是當年你哥我玩剩下的!

沒想到的事,僅是一句感慨,蘇茉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捏起粉拳,整個人都沉默了下去。

她發怒到極致卻不是跟我大吵大鬧,而是那種非常安靜的抗議。換言之就是,嫌棄。

有話說倒還好一點,不說話了,說明她是生氣到連話都不願意跟我說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觸道她的爆發點了,茫然無措。

我被她的氣勢給嚇得呆住,而蘇茉卻沉默著走到我麵前,陰沉著臉,突然狠狠踩了我一腳,還不忘用力碾了一碾才抬起。

“噢噢噢——”我抱著腳背嗷嚎,淚水都在眼裏打轉。這丫頭這是來真的啊!

蘇茉走到自己房門前,背對著我,冷冷說了句:“她們比我好我都知道,那你就找她們去吧,跟我在這浪費什麼口水。”

說罷,“哐當”,關上了門。

我揉著腳背一臉懵逼。

這算是什麼啊?我不就是說了許瑾和莫清曉嗎,怎麼就惹到你了?要講道理啊好不好。

對這個妹妹我也是沒辦法了,之前一段時間都給她慣壞了,我還嚴重懷疑就是老爸的偏心才把蘇茉培養成了現在這種喜怒無常的模樣,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丫頭實在是太任性了。唉,我歎息,為什麼你們就不能像許瑾一樣正常一點呢?

………………

抄了些小菜,還有從外麵買回來的熟肉類食,四點多的時候我就把晚飯做好了。

說起來我做飯的技術還是爸媽沒分居的那幾年被訓練出來的,保姆阿姨也不是一天到晚都在的,偶爾突發狀況,於是洗衣服做飯就成了我的必修技能。

“哥,不好吃。”小蘇茉皺著眉頭,嚐過我炒的番茄炒蛋,她伸著舌頭說道。

那是我第一次炒菜,結果把鹽放多了,齁到沒辦法下口。最後我隻好煮了兩包方便麵,打了兩個荷包蛋。小蘇茉反而不挑食,吃的可開心了。

如果不是有個妹妹在家裏需要照顧,可能我當時也就是隨便吃點什麼敷衍了事,哪裏能學會做菜呢。

我解下圍裙,苦笑著搖頭,也不知道當年有個粘人的妹妹到底是福是禍。

其實在我記憶裏,一直以來都和蘇茉這丫頭的關係是很親密的,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隔閡這麼深了呢……想來也就是我十五歲那年父母分居之後吧,一夜之間,跟著父親離開的蘇茉對我冷淡極了,一直到現在,才稍有些破冰的跡象。

但想要恢複到以前那種親密無間,我想,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誒,想這些有的沒的幹嘛呢,事在人為,努力就會有奇跡嘛。我笑笑。

收拾好自己的形象,我站在蘇茉的門外,輕輕敲門。

裏麵沒回應。顯然丫頭並不想理睬我。

“小茉茉,哥有點事要出門,可能晚點回來,飯菜都做好放在廚房了,餓了你就自己放在微波爐裏熱一熱,不用等我吃飯。嗯……碗筷放在水池裏,我回來洗。要好好寫作業,知道嗎?”

裏麵還是沒吱聲。但我可以肯定她肯定都是聽見了的。

“哦,對了,今天我給你在漫展帶了禮物回來,您老人家就不客氣地收下吧。”我諂媚笑著,把書放在了地板上,“東西就放在你門口咯。我出門了。”

我對漫畫興趣不大,既然是禮物也不好翻了又翻才給她,是以,也隻是剛拿到手的時候看過前兩頁罷了,就隻注意了畫風,連內容也沒看。

不但心好奇心爆棚的蘇茉不會來取,也沒多想,放下書,換了鞋我就離開了家,奔赴學校。